心禾感觉憋闷,顺手披了一件衣衫,赤着脚便直接下了床,走到了窗边,推开了窗户。
一提到阿乖,心禾这内心便又软了几分,笑着摇了点头:“可不是,这丫头,我不在家,也不知她会不会哭闹,真是半点不让人放心。”
乐元侯一听,瞪圆了眼睛:“什,甚么女王?!”
“是。”小玉笑了笑:“夫人早些回房安息一下吧,这几日都没睡好觉,明日一早就要去赶路,可不得累坏了身子吗?”
从都城到连安镇,从连安镇到都城,这条路她不知走了多少次了,仿佛每次走都会有不一样的感受,这类感受很奇妙,仿佛只如果奔向穆侯楚的方向,内心的但愿就格外多一些一样。
心禾浅浅的笑了:“王爷会保护我和阿乖的,能不能生个小世子出来,那也只是老天爷的意义,强求不得。”
心禾忽而想起甚么似的,道:“老夫人她・・・・・・”
心禾嗤笑一声:“心软?这个词放在我们天子的身上可真的是一点儿也不搭边,能让他让步的,想必只要把柄和威胁了。”
“夫人这是如何了?要不奴婢给弄点安神香来?”
“你,你,你如何在这儿?!”季心禾瞪圆了眼睛。
“哈哈,那倒是个灵巧的孩子。”乐元侯笑了两声,随即顿了顿,才忍不住问道:“这些年你也只得了阿乖这么一个女儿,不知王爷会不会想要・・・・・・・”
马车在一个热烈的小镇上停下,探路的小厮早早的找好了堆栈,小玉扶着心禾上马车来,笑道:“夫人先在此处安息一晚,等着明日一早,便往禹州去,明日入夜之前,必定就能到家啦。”
心禾这才放了心,点了点头,扬唇道:“那就回家吧。”
心禾淡声道:“这底牌孙氏是等闲不会奉告旁人的,不然你还真觉得她能这么傻么,罢了,此事就此作罢,摆布父亲已经被救出来了,多余的事情也临时不想了,先回禹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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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家的时候未曾想,因为顾虑父亲的安危,在京中的时候也一心操心着本身的处境和如何救出父亲,晓得现在,她总算是闲了下来,一颗心也闲了下来,空落落的没有了任何事情需求去繁忙,这颗思念的心就再也压抑不住,开端了猖獗的驰念。
本来这一起上,她都睡意还不错,毕竟救出了父亲,整小我精力都好了很多,也不必提心吊胆,每日里赶路也不辛苦,以是睡得也很结壮,可谁知,本日终因而将近到家了,倒是如何也睡不着了。
“嗯。”心禾弯了弯唇角,笑了。
此次回禹州,倒是没有来的时候那么赶了,毕竟带着乐元侯,他年纪大了,身子也不好,经不起颠簸,季心禾归去的路就走的格外慢一点,也顺道赏识风景了。
“夫人如何还不睡?”书兰拿了剪刀给烛灯又剪了剪烛芯,屋里的灯光才又亮了几分。
心禾歪在床上闲坐了一会儿,顺手拿着一本新奇的画本子都看不下去,感觉这屋里憋闷的很,她也不晓得为甚么越是将近到家的时候,她越是归心似箭,此时彻夜难眠,真想当即就策马赶回王府,她俄然想他了,想阿乖,很想很想。
该回家了。
“可惜当时夫人没能从孙氏的嘴里套出话来,不然这个把柄如果能为我们所用,想必对王爷也是大有助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