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刘氏是本身硬撑着,要完成和顾长庚之间的婚约的。为此她爹都同她断绝了父女干系,而她,除了一身衣服,真的是连一点嫁奁都没有,就那么进的顾家门。
顾长庚会心笑笑,看向顾有墨,冒充责备道:“有墨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们有福还小啊,恰是爱玩、也该玩的年纪。阿爷都不拘着她,你如何反倒把她拘在家里了呢?”
“嗯。”有福做出一副委曲的模样,当然了,她用心装得很决计,好让大师都能看出来,她是装的。
顾刘氏刚好把席子擦完,把擦席子的布往地上放着的,装着热水的盆里一放,就要哈腰去端木盆。
顾长庚和顾刘氏见状,表情微微松动了一些,仿佛心中的阴霾仿佛都散开一些了,同时露了个笑容出来。固然没保持多久,但毕竟是真的笑了,并不是那种为了让家人放心而勉强挤出来的笑。
有福见状,赶紧说:“三哥哥我们一起抬嘛。”说着,就要去抓木盆的另一边。
顾长庚和顾刘氏先是有些惊奇,随即就想明白这两个孩子是特地来哄他们高兴的,如许一想,眼角就有些潮湿了。内心却感觉熨帖非常,倒是真将那些乱七八糟的糟苦衷,都临时抛开了去,当真的同两个孩子提及闲话来。
到底是几十年的伉俪,顾长庚固然没有把话说出来,顾刘氏倒是看懂了顾长庚的神采,见状握住他的手,说道:“你不要担忧,我们老二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我拜了这么多年的菩萨,念了这么多年的佛,佛祖总会照看一二的。”
有福这会儿倒是回过神来了,抢在有墨前头开口:“还不困,我同三哥哥就一道来看看您和阿奶。”
而她,进门就要筹划家务,要服侍缠绵病榻的婆婆,还要去地里干活。
说的都是一些之前在村庄里玩耍的事情。谁谁谁和三哥哥顶角顶输了;谁谁谁做的竹蜻蜓飞得特别高;谁谁谁玩陀螺玩得特别好;谁谁谁偷偷拿了家里的铜镜出来玩,成果最后不谨慎弄丢了,吓得直哭鼻子……
说着,招招手:“快过来,到爷奶这儿来。”
说着说着,见自家爷奶表情都好起来了,有福才嘟起小嘴,抱怨般开口:“阿爷阿奶,你们不晓得,三哥哥都好久不准我本身出门去玩了,比来更是,我让他陪着我一起出去,他都不准。我都好久没和小火伴们玩捉迷藏了……”
“伤害?”顾长庚不解的皱了皱眉头,看着有墨,说道:“明白日的,就在自个儿村庄里,那里来的甚么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