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一次她并没有之前那种生拉硬拽也要往水里冲的干劲,反倒是拉着顾有墨走到水边,一边抽泣,一边指着水底委曲的说道:“漂漂,水里,三哥捡。”
有福缩了缩脖子,跟着谨慎翼翼的站起来,向着顾有庆的方向走了两步,走到顾有庆身边以后,有些奉迎的把本技艺里紧拽着的,一块带着标致斑纹的鹅卵石递给顾有庆,嘴里说道:“有福洗漂漂。”
跑上堰塘以后,顾有墨一眼看到顾有福和拉着顾有福的顾有庆,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小脸也板了起来,冲着顾有庆大声斥责道:“大哥你又欺负有福,转头我非得奉告阿爷不成,你看他打不打你!”
顾家村就修了三个堰塘。
顾有庆有些惊骇了,用心大声说道:“有福你干吗呢?阿爷说了,你不准玩水的,掉到堰塘里去了如何办?你连喊人拯救都不会!快点跟我回家去,一会儿大哥给你做竹哨。”
顾有墨并不信赖顾有庆的话,他这个大堂兄,之前但是有欺负有福的前科的,不过眼下并不是究查的时候。以是他只是狠狠的瞪了顾有庆一眼,然后就微微低下头,看着有福,柔声说道:“有福乖,我们不哭了啊,三哥带你去摘花花好不好?我们有福带上花花最标致了。”
本来看到顾有墨以后,顾有福固然还是哭得很悲伤,但是并没有之前的那种声嘶力竭的感受了。人也乖乖的站在顾有墨的身边,不再往水边去了,成果一听到顾有墨说标致,她就又忍不住了。
顾有庆内心头一阵烦躁。
正说着,从堰塘堤坝上面的斜坡跑上来一个看上去六七岁的小男孩,一边跑一边喊:“有福如何了?谁欺负你了?”
被顾有庆抓着的有福声嘶力竭的哭着,死活不肯往岸上去,扭着身子往堰塘的方向倾着,没被抓住的那只手也伸得笔挺的,往堰塘方向,做着抓握的行动。嘴里也哭喊着:“漂漂,我的,漂漂……”
乐途县地处大齐西南,每年纳粮不敷三石,乃是同川府驰名的穷县。
顾有庆一下子就心虚了,伸出去的手在半空中僵了一下,然后故作若无其事的收回来,今后退了两步,微微红着脸,用心恶声恶气的开口道:“傻有福你在干吗呢?忘了阿爷说的,不准你一小我到水边去的话了?信不信我转头奉告阿爷,让他狠狠的打你一顿?”
如此一来,不免会引得家里、村里某些小辈的妒忌。此中,最妒忌顾有福的,莫过于顾长庚的大孙子、顾有福的大堂兄,顾有庆了。
恰好到了二孙女这儿,就不一样了。不但起了大名,还端庄八百的照着家里头的男孩子一样,排了辈分,叫着顾有福。
顾有庆一把抢过顾有福手上的鹅卵石,抛了两下,又用手掂了几下,嫌弃的撇了撇嘴,一脸鄙夷的说道:“切,我当是甚么好玩意儿呢,本来就是块破石头……一块破石头,能算甚么标致?”
他天然是晓得就算本身奉告阿爷这傻子不听话,到堰塘边玩水,阿爷也是不会舍得打本身这个讨厌的傻子堂妹的。不但如此,恐怕还会以本身没有带好mm为由,给本身来一顿干笋子炒肉……
说着顾有庆又把石头高低抛了几下,嘲笑一声以后,一哈腰,一扬手,手中的鹅卵石就那么被他当作水漂打了出去。
比如别人家的当家老爷子,不是宠着大孙子,就是疼着小儿子。偏顾长庚家不一样,不管是大孙子还是小儿子,在贰内心头,都比不上本身的二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