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安然吞了吞唾沫,看向沈时行:“少爷,要不,您就开开恩,让小的也去店里头做事吧,小的不挑,就从伴计做起就行了。”
这小子,只怕是祖宗八辈,都每天在烧高香吧?
沈时行又问:“那你可知本少爷家中,是甚么身份?”
这,这的确是太不知好歹了!
但,哪怕只是一个甲等的伴计。一年下来,也起码能赚个七八十两的银子,比旁的铺子的管事还赚很多。赡养一家长幼,让他们衣食无忧,完整没有任何题目。一两银子一石米,算算就能晓得了。
沈时行的话一出口,安然和阿谁车夫的眼睛就一下子瞪大了。
沈时行当即笑骂:“一边去,你凑甚么热烈啊?”
顿了顿,问道:“你可晓得本公子是谁?”
沈家所属的铺子里头下至伴计上到大掌柜,报酬都极好。伴计分甲乙丙三等,最低的丙等的伴计,一个月的人为都起码有一两银子。并且,食、宿、衣服乃至是日用品,都是铺子内里全包了的。
沈时行似笑非笑的看着顾有书,问道:“小子,现在,你奉告本少爷,你心动了没?”
这还只是外头的铺子的报酬。如果都城的总号,那报酬,更是不得了。连他们这些奉养在嫡少爷身边,隔三差五的都能收到打赏的人,都是会眼红的。
沈时行目光闪动,盯着顾有书问:“你可知甚么叫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毫不夸大的说,哪怕是一个最低等丙等的伴计,只如果在沈家的铺子做事,一年也起码能净挣二十两银子。
安然的眉毛一下子就耷拉了下去,瘪着嘴‘滚’一边去了。
但是,更让他们吃惊的事情还在背面。
“有才气出众,晋升为管事,哪怕只是最低一等的管事,年俸起码也有百两,各分号大掌柜的年俸,更是没有少于八百两的。并且,管事和掌柜每年的利是和红封,可不是伴计能比的。”
并且,除非实在是那种没法砥砺的朽木,不然的话,一个伴计,最多三年便能从丙等晋升到乙等,最多五年,便能从乙等晋升到甲等。当然,前面的管事和掌柜就不好晋升了。
沈时行也是一愣,他没想到,本身会被顾有书回绝。
沈时行再问:“那你可知,甚么叫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良禽择木而栖?”
沈时行脸上的笑意更加现显了,问道:“那现在你再奉告本少爷一次,你,悔怨了没?”
当然,也正因为如此,沈家的铺子向来难进得很。
顾有书微微点头,说道:“这个小的就不太清楚了,但是想来是不差的。”
车夫也坐上了车辕,赶着马车,出了双河镇。比及了镇外无人的处所,沈时行才道:“行了,就这吧。”等马车停了,车帘被翻开,沈时行又指着顾有书道:“安然,你细心给这不知好歹的小子说说。”
顾有书赶紧欠身,微带歉意的开口:“沈四少爷包涵,实在是当初小的与我们店主有过商定,等出师以后,起码要在店铺内里做工五年,现在五年未到,小人也只好忍痛放弃四少爷您,给小人的机遇了。”
“晓得。”顾有书点点头,语带恭敬的说道:“沈四少爷您,是现现在我们乐途县老百姓们口中津津乐道的财神爷。”
谁都没想到,现在四少爷竟然会问一个乡间小子,愿不肯意去沈家的铺子里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