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循老辈人的说法,这是收到钱的亡魂感觉欢乐。
“嗯,好的。”有福把手上剩下的几张火纸全投到正在燃着的火纸堆上,接过顾长庚递给她的香,拿在手上,似模似样的拜了三拜,然后俯身去往坟台的裂缝中插。
……
走出去一小段路以后,有福又转头看了一眼,转转头来又忍不住的开口说道:“阿爷,那棵桑树是油桑,用来养蚕最好了。又细嫩,又丰富,营养最好的桑叶就是这类了。”
顾长庚心中了然,笑笑说道:“桑树枝多叶茂,发展极快,并且轻易生发,枝条埋在土里,就能长出根来,它和发展敏捷的梓树一样,都是生发之力畅旺的灵木。以是啊,好多处所,都有屋前种梓,坟前栽桑的风俗。”
钱纸燃得极好,寥寥青烟直直的指着天上,钱纸灰却仿佛小胡蝶普通,四下飞舞,沾了有福一头,一身。
顾长庚不觉得意,只看着有福低声念叨:“昨日入都会,返来泪满襟,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
顾长庚喊了半天,看有福还是没有回应,心中更加焦心起来,几近筹算用之前二孙子(顾有书)说的体例,让有福醒来了。
“你孟婆婆的坟啊,是她老早就本身买地修的,那桑树,也是她本身种的。她过世以后,我们只是送她上山(把归天的人送入宅兆)罢了。”
顾长庚心中猜想,有福说这话,多数是脑筋里残存的影象在作怪,以是也没有诘问,只是笑道:“傻孩子,我们这儿可没人养蚕。”
“啊?”有福嘴角微微伸开,有些惊奇的看看顾长庚,又扭头去看那一株种在坟前的桑树。
有福甩了甩脑袋,将奇特的感受抛在脑后,扭头看着顾长庚:“阿爷,我还能再给孟婆婆烧点钱纸么?”
“就算真的回家就哭,也只会哭本身的蚕茧因为奸商压价或者强买强卖,导致没有卖出预期的代价,或者干脆就是卖蚕茧的钱被恶霸抢走了……”
顾长庚听到了有福的话,不过却没有多说甚么,只是摸了摸有福的头,轻声说道:“没干系的,记得不要在别人面前说这些就好。走吧,我们去给你孟婆婆烧纸。”
乖灵巧巧的小女娃,一本端庄的说着这些话,一点别扭的感受都没有。
实际上,顾长庚本来的筹算是,问完就直接给有福说这首诗的含义,并且劝一劝有福,奉告她没人养蚕,并不是甚么太值得可惜的事情,因为归正就算是养蚕人,也没有绫罗绸缎能够穿。
念完,顾长庚又问:“有福可知这首诗的意义?”
俯身的一刹时,有福俄然感觉有些恍忽,半晌以后复苏过来,手中的香已经插好了,却想不起来本身是如何插出来的。
说完以后,呀的一声反应过来,赶紧伸出小手去捂嘴。
“哦……”有福低低应了一声,随后就垂下了视线,没有再多说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