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抱怨莫凌云偷跑也好,说他假传圣旨把福州船厂方才造好的海船弄跑了也罢,实在都是因为天子舍不得让莫凌云去涉险,以是才找了这些那些的由头来骂他。心中顿时放心了很多,看着天子柔声劝道:“皇上,风来他也那么大了,多少的风风雨雨,大风大浪,不都闯过来了吗?您想想,当初我们那些日子,那么艰巨,风来不也陪着我们一起,过来了吗?”
说着,又顿了顿,有些恨恨的说道:“如果风来带着人安然的返来也就罢了,如果风来出了甚么事情,或者没有救到人。她做的这些事情,该她还的,她就得一分一厘的,全都还出来!”
“朕可没承诺他!这个混小子!”
说着很有些痛心疾首的道:“令媛之子坐不垂堂,他堂堂一个天赐候,国之大臣,朕之臂膀!不管要找谁,要做甚么,他不会派人去做吗?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些事情,就应当派上面人去做啊!要不然,养那么多人是干吗的?”
如果不是那周快意,风来他至于要去冒险么?
天子顿时吹胡子瞪眼,说道:“他最好给朕平安然安的返来!要不然!要不然朕非得狠狠的抽他一顿不成!这么久不打人了,他是不是觉得,朕的鞭子,都成了安排了?真是岂有此理!胆小妄为!可爱至极!”
皇后这算是听明白了。
(第二章)
“您喝口茶,消消火,等他返来以后,我们啊,再狠狠的罚他一顿。让他,好好的,在宫门口跪上个一天半天的,看他还混闹不。”
就他本身扛着吧。
天子在心中长长的叹一口气道。
“您啊,还是对他有些信心吧。毕竟不管如何说,虎父无犬子,您可比那山林里的老虎短长多了,您是真龙天子,风来也算是我们的养子,差不了的。”
‘面壁思过?’
不过,嘴里骂骂咧咧的声音,倒是决计的抬高了一些的。
“他还如何了?”皇后有些急了,看着天子问。
皇后从案桌上端了一杯温热的茶水,走到天子身边,柔声安慰:“皇上,风来那孩子,也是重情,他不是真要惹您活力的。”
天子看着皇后,哼了一声,说道:“朕那么多的臣子,需求他小子去给朕试船吗?”
“这个臭小子!气死朕了,折腾了这么小半年,还不敷吗?啊?他不是派了那么多人跟着那些本国来的海商,去找人去了吗?他如何,还亲身跑去了?”
“哼!”天子又重重的哼了一声,说道:“那还不都是你惯的,你如果能把他小子管得严一些,他会这么猖獗吗?”
皇后更加的和顺了,将手中的茶盏顺手放下,替天子抹了抹胸口顺气,嘴里说道:“好了,皇上,您消消气,消消气。您如果气坏了身子,等他返来了,可每人能拿鞭子抽他了。”说着,还‘不美意义’的笑了一下,又道:“您是晓得的,臣妾但是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他,那里会舍得抽他。”
“气死朕了!真是气死朕了!”
到底没有把大海比大齐的国土还大,以及入冬以后帆海会比常日里更加伤害的事情说出来。
皇后不是陋劣妇人,天然不成能不晓得,大海的伤害,也不成能不晓得,夏季帆海的伤害。只是天子不说,她就假装不晓得罢了。
听到这个不痛不痒的措置,皇后不由得在心底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