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孙氏再次撇嘴,小声道:“还不是为了你本身,我们不过是顺带的。”说着,往床上一趟,又道:“睡觉,再不睡明天早上起不来,又得吃一顿排头。你不怕吃排头,我还怕你爹又发癔癫,要把我送回娘家呢。”
顾孙氏撇了撇嘴,说道:“那你现在烦这些,能有甚么用?”
“你没看现在娘阿谁架式,连每顿的饭都是亲身做的,地里也不去了,每天就是在家里头干干家务,守着老二媳妇……就差把老二媳妇当作本身的眼睛珠子一样护着了,我无能出点啥来?”
顾成礼没好气的说道:“老二媳妇肚子里怀的是个男孩儿,你敢说本身不晓得?”
语气,有些不太好。
“你也不想想,这分炊的时候,老二有儿子和没儿子能一样吗?”
去大仓交税粮的人是芒种过后、夏至将到的时候解缆的,眼瞅着小暑即将过完就要进入大暑一年中最热的时节,也差未几是交税粮的人该回家的日子了。
顾成礼本就心烦,听到顾孙氏的话更是没了好气:“睡睡睡,就晓得睡,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另故意机睡觉……”
听到顾孙氏的话,顾成礼一骨碌做起来,很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蠢婆娘!你如何这么没脑筋?”
“我好歹是宗子,宗子担当家业,那是理所该当的。”
忍了好一会儿,困得不可却又没体例入眠的顾孙氏终究忍不住开口了:“你干啥呢?还不睡?翻来翻去的,烙饼啊?”
顾孙氏还是没太明白顾成礼的意义,不觉得然的说道:“该分就分啊,这和老二媳妇怀的是不是男孩有甚么干系?”
“叫我说啊,还不如踏结结实的好好睡觉,明天干活也能有精力。要不然,你连干活都打打盹,还不晓得会被你爹训成啥样呢。”
而顾成礼,是直接睡不着了。
顾孙氏一听顾成礼的话就点头:“你都想不出体例,我一个妇道人家,能想出甚么体例来?”
诊脉的成果让顾杨氏松了一口气,也让除了顾成礼一家和徐闲以外的统统人,都欢乐非常。
顾孙氏话音刚落,顾成礼就道:“训我如何了?训我又不会训掉我一块肉,老二媳妇肚子里的孩子这事儿如果不处理,才是真的会挖我的肉,要我的命啊……”
最后还是顾刘氏看出来顾杨氏的心机,亲身陪着她,又去了一趟李家村,找李大夫诊脉。
听到顾孙氏的话,顾成礼更加感觉心烦,没好气的说道:“这如果能弄掉,我还烦甚么?”
说着,顾成礼更加心烦,语气生硬的说道:“你从速的帮着想想,想想如何才气不露陈迹的……”
听到顾成礼的话,顾孙氏心中迷惑,问道:“出啥事儿了?我咋不晓得呢?”
“只要老二没儿子,直不起腰杆说不起话,老三老四就翻不刮风狼来,那……比及爹娘百年以后,这家要如何分,还不是我这个做大哥的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