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却刚听到呆傻二字时候的震惊，而后近乎没有波澜。
赵锦诺遂才抬眸看他。
赵锦诺点头，“顺利。”
许是先前沉默太久，他特地寻了话说。
只是俄然说到阮奕身上，赵锦诺还未从方才的神采中出来，遂点头道，“祖母和母亲只说是，明日郁夫人会来官邸，让我谨言慎行。如果郁夫人问起庄子上的事，要说这些年在庄子上给母亲消弭孽障……”
他方才在慈住苑见她转头时，整小我都怔住。
赵锦诺看了看他，蛾眉不觉微微拢了拢。
但娘亲过世后，父亲对娘亲的好，似是没有多留一分给她。
阮家再好，阮奕倒是傻的。
从慈住苑出来，赵锦诺一向跟在赵江鹤身后。
赵江鹤凝眸看了看她，当初放宋妈妈在她身边，是因为宋妈妈是个心机纯真的，但她倒是聪明，亦懂察言观色。
他还记得她小时候盘跚学步的模样，现在挂在脸上的婴儿肥已退去，愈产生得同她娘亲一个模样。
但玉上的光芒，似是透着温度，是娘亲的遗物。
慈住苑到三省苑的路不长，眼下，似是已行至三省苑门口。
宋妈妈早前提及父亲的好的坏的，她在心中实在都对不上父亲的模样，直至方才在祖母处，他替她得救，她才渐渐打量他。
“诺诺……”赵江鹤俄然开口。
有一刹时，她恍然感觉父亲是体贴她的……
第011章父女
亦如当下，成心同她拉开些许间隔。
却未曾想过，会从是从马背上摔下来，摔成了傻子……
父亲在，杜鹃和海棠不敢上前，都远远都跟着。
赵锦诺低着头，没有看他的背影，而是看沿途的灯火在青石板路上投下身前父亲的影子。
赵锦诺低声应道，“马车走了十二三日。”
由得这一幕，父女二人算是并肩。
赵江鹤缓缓垂眸，淡声道，“去吧。”
三月暖春，苑中夜色微凉。
似是不测，又并不料外。
赵锦诺又朝着他恭敬福了福身，遂才回身，同杜鹃和海棠一道回了苑中。
其他方才父亲该当都听到的，赵锦诺亦点到为止。
杜鹃和海棠也怔住。
父女二人都没如何说话。
“新沂来乾州，路上走了多久？”赵江鹤似是漫不经心问起。
她自幼长在庄子上，本就是父亲默许的……
是心中有怨气，却晓得自小收敛。
他立足，赵锦诺跟着立足，只是听到他口中这句，赵锦诺眸间还是微微滞了滞，‘灵巧’应了声‘是’。
父亲不喜好她。
是啊，家中孩子多，长辈不免偏疼――但偏疼并非只是祖母和王氏，最偏疼的，是做父亲的他。
她实在对他并无太多印象。
杜鹃和海棠亦跟上。
宋妈妈说过，父亲早前同娘亲很好。
“路上顺利吗？”他又问。
赵锦诺敛了眸间情感，温声道了句，“女儿，晓得了……”
长大了……
父亲的言外之意，是让她勿怪她们。
见赵江鹤也看她，只是拢着眉头，声音略微有些发沉，“阮奕早前，的确是人中龙凤，天之宠儿，在京中这一辈里也屈指可数，只是……前两年从马背上摔下来，痴傻了……”
仿佛看到她娘亲回眸看他。
赵锦诺一起都在避开他的半截影子，不想踩上。
荷包里是枚碎玉，缺了大半，识不出早前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