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是洞庭茶,暗香幽雅,汤色碧绿清澈,非常讨顾文澜喜好。
“如此,我问你,现中原佛教大兴,你以为佛家与道家有何辨别?”
顾文澜:“二爷爷,女人都是这么被教诲长大的,然后又去教诲本身的下一代,天然没有谁感觉不对,我也没感觉她们必然不幸运,只是我以为我不该该把本身的统统都投注在一小我的身上,为了他而活。”
“之前我与二爷爷说过我要从医,跟随张、孙二位贤人,并非是我多想成名才决意如此,而是我实在想不出相夫教子一辈子到底有何意趣。”
弟子们平常修行重在调意与炼神,不重符策、斋醮和外丹等,天然也就不会像很多削发人那样,为了香火使出各种伎俩。偏如此,越是不在乎香火,每逢庙门大开之时更加络绎不断,信众扶养非常慷慨。
清扬道长看着她说这话时,神采奕奕,凤眼须清,透着果断,心中感概万分:“好志向,不愧是我顾家的孩子,与你父亲幼时一个模样,既如此,你随我回云州,十道九医,我师弟清元乃是女冠,精通医术,你拜她为师再好不过,我也熟谙很多道友,皆如妙理道长这般医术高超,今后也可为你举荐。”
顾文澜年纪还小,因肥胖更显稚嫩,故而哪怕商队根基都是男人,也不消过分避讳,能够安闲、镇静地骑着陈伯特别给她筹办的小马,跟在他们二人身边,看沿途风景,听二人给她先容云州的风采,一起非常镇静。
“道,天然也。”
清扬道长修行的上清宫在大研镇外的盘龙山上,三人在云州城内与商队分开后,随即便出城往盘龙山去,不过大半日工夫,马车就到了盘龙山山脚。
顾文澜高兴地笑问:“二爷爷不反对?”
清元点了点头,又问:“何为道?”
这时,一旁的顾文澜开口对二人说出本身考虑了好久的设法:“清元道长,二爷爷,且听听看我的设法。”
她原觉得本身这辈子也就如许了,以是逆来顺受,直到有了后代的影象,她才发明,哪怕是女子,也是能够成绩一番奇迹的。她倒不是真的苛求流芳百世,只要能让她安身于人间,不靠任何人都能活得很好就充足了。就算过程再难,受尽非议,起码她的人,她的心是自在的,而不是被监禁在一个处所。
自进入云州境内,顾文澜就又来了兴趣。云州气候恼人,天然风景灿艳,一山一水皆与中原分歧,有其奇特的神韵,云州又与南邦国相邻,也有很多民族部落,这些差异于汉族的特性风情更给云州蒙上一层诱人色采。
清扬道长摸了摸她的发顶,点头承诺:“文澜心好,今后可要重视了,做善事积德心是好,但不要亏了本身,世人老是欺软怕硬,对恶人的恶熟视无睹,对好人的好吹毛求疵。刻薄、仁慈虽是长处,但爷爷还是情愿你能活得随性一点,敢爱敢恨。”
顾文澜是独女,自小被父亲当作男儿教养,读誊写字,吟诗作赋,通读四书五经,诸子百家,却从未碰过女四书,到了余家才晓得,本来“女子无才便是德”,世道对女子极其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