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上承天命,下顺民意,没那么轻易吓走的。本日务必拿下蓝汋儿,不然的话,谁也休想没事。”
“陛下,莫不是前几日胶葛孝逸哥哥阿谁?公然没穿甚么!”
“官府抓捕了她十几年,连个影子也没见。竟是谁有这么大的本领,把她赤条条的挂在这里?”
天子下了决计。本日本就懒洋洋的不肯上朝,被孝逸催促着好歹出来了,瞥见了易之,香魂又被勾走大了大半。大好的明丽阳光,关在贞观殿里真是太华侈了。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皇上这是气我等无用。就是搭上再多人的性命,也要在这一个半时候内将蓝汋儿赶走,拿下高硕真,不然你我都难脱干系……”
笔迹刚毅粗暴,埋没铿锵刀剑之声,公然是个胆小包天的江湖豪客。天子将那横幅几把扯碎,愤恨道:
易之含笑,
“开口,此事和孝逸扯不上任何干系!现在孝逸关在紫宸殿,朕让他修身养性、静思己过,再不准参与外间事,你们休要希冀他!莫非朕养这百万驻屯军,都是让你们恐吓人的?”
“此去龙门,过承天门倒是比来的。朱雀门白绕出半天脚程,那边道场也急,务必争这半天工夫。”
“爱卿去去便回,若不成时,尽早脱身,朕不信百万驻屯军日夜强攻,拿不下这个草泽强徒!”
“他在那里?”
培公点头道:
世人睁大眼睛,本来发言之人恰是周培公。都一起松了口气,天子面前一亮,暗道:
培公看了一眼易之,笑道:
天子肉痛道:
“还是不要去了,皇上——”
懿宗为莫非:
武三思点头,
“陛下圣明,这蓝汋儿不过是个草泽,若论动武臣不是他敌手,若论动心计,却一定输给他。臣愿凭三步不烂之舌,说动他将高硕真双手奉上,自行分开承天门……”
易之却道:
却见世人面面相觑,竟无一人搭茬。天子的面上由青转黄,逡巡世人一番,冷冷道:
“陛下放心,周将军想是和蓝汋儿有旧,这明月大侠必不肯真的脱手杀了周将军,没准一说就成。”
本身下了车子,坐在远处黄罗伞盖下,命人向上猛冲。便见那些兵士被蓝汋儿的掌力震得东倒西歪,莫说靠近他,便是登上承天门一步都做不到。这蓝汋儿动手狠辣,招招毙命,目睹得驻屯军一排排倒下,鲜血溅满承天门。
天子摆手道:
——蓝汋儿已经不是第一次大闹承天门,上一次将一个假的承平公主挂在城门楼子上,趁机摧辱了易之和昌宗一番,是孝逸来了才好说歹说将其劝走。只不知这一次如何结束?懿宗悄悄向武三思道:
“明月大侠这里有酒有肉,如有胆量,固然上来一醉方休。若没胆量,少来本大侠面前罗唣!惹得本大侠鼓起,一刀砍了你,平白误了周将军的大好出息!”
武懿宗和武三思面面相觑,咬着牙走到军前道:
还好銮驾见机得快,向后疾退出半尺。那团破铜烂铁擦着车顶端雕梁直飞出去。通的一声,砸出了一个半尺深的大坑。
“城门楼上挂着的甚么人?如何不见上报?”
“备銮驾,朕要与爱卿共赴龙门,拜见元始天尊!”
天子肝火冲冲,叮咛道:
“易之一小我去龙门山,朕委实放心不下,又是大病初愈,那些羽士照顾得不免不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