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子衿吗,公然是个超卓的孩子。”柳老夫人点点头,对于夏子衿的知礼还是对劲的。
夏子衿的声音铿锵有力,却非常震慑民气,她到底是公主的身份,严肃尽显皇家之气,比起自小待在宫里的女子,也不输分毫。
“子衿故意了,母亲听仆人说你来了,也是欢乐,这会子正在正厅里头。”
宿世她没有一丝心机,对于柳纤纤带刺的言语也不假思考地一口应下,更是热忱地与她参议琴技,惹得柳老夫人不悦也浑然不知,平白落了个烟花气质难改的名声。
“子衿,纤纤她不懂事,年纪也小,多数是偶然的,你切莫放在心上。”柳老夫人欣喜着她,褶皱而衰老的手悄悄拍着夏子衿的手背。
她起家正欲往前,却瞧见正厅的墙面上挂着一幅兰亭集序的拓书,笔锋苍劲有力,乃是上作。
大户人家的仆人早就练得沉稳殷勤,他跪地行了一个大礼,便起家一起小跑出来通报。
夏子衿退开身子,朝着世人点头,一举一动皆是大师风采。
夏子衿曲膝行了一个半礼,她贵为公主,本是不消对柳老夫人施礼的,这一礼却显得她非常恭敬长辈,是个知礼数的。
下人接了礼品呈来,左手案是通体莹白的玉佛像,精雕细琢的观音捧着净瓶踏祥云而立,那玉质非常细致,恍若浑然天成,而右手边则是方才在楠石斋入的极品羊毫。
“赶巧了,安祁和安栎,快来见过公主!”
“不知这幅书是出自谁手?”她道,“本公主记得父皇极爱王羲之的字,前两日礼部尚书的次子临摹一幅,还得了父皇嘉奖,本公主看来这一幅远远胜他一筹。”
“公主姐姐,听闻倚情楼中日日是莺歌燕舞,想来公主姐姐堪住好久,必然也是舞琴弄调的里手,纤纤鄙人,学琴好久也不能窥得此中真意,不知公主姐姐可否给纤纤指导一二?”
“这位mm生得真都雅!”柳安祁便是那黑衣金装的男人,他星眉剑目,小麦色的肌肤光芒而润弹,看模样约莫十八九的年纪,看向夏子衿时弯起薄唇,眼窝通俗而敞亮。
“怎的来了一会儿子便要走了?”柳相钦体贴道。
夏子衿心中了然,这个柳纤纤她并不是没有印象,彼时宿世她是世子正妃,与白娉婷针锋相对之时,恰是这个表妹在背后给本身捅了一刀,她对于柳家人向来不设防,竟也不知会栽在柳纤纤手里一回。
“胡涂东西,还不退下!”
柳老夫人神采微动,忧色却未及眼底,柳家大户,如许地礼的确算不得厚,却也符合端方,她拍着夏子衿的手背道:“子衿故意了。”
“纤纤表妹美意相邀,本公主本不该回绝,只是本公主乃皇上亲封的明珠公主,做这等教琴之究竟在难成体统。这操琴弄调是女儿家的行趣,却不该过分深纠,女训女则才是闺阁蜜斯须细细研读,表妹可不要分不清主次了。”
“瞧瞧,子衿这张小嘴怪是甜的。”柳老夫人笑呵呵地把夏子衿搂在怀里,打趣道,瞧着她和柳妃非常类似的端倪,也不紧有些亲热了起来。
玉观音本不是甚么奇怪物件,只是这尊乃圣上亲赐,包裹着佛像用的也是明黄的锦缎,明眼人一看便之是御赐之物,心道这明珠公主深受圣恩的传闻公然不虚,连给母家送礼品都能用上御赐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