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夫人越想越感觉不好,心底拔凉一片。夏子衿见她不说话,神情变幻莫测,就晓得她必然是曲解了,顺手将茶盏搁在桌面上。

明圣帝的圣旨已经下达,让她将何封押送进京,但是她总感觉蹊跷,这何封如何说,只是个边陲大将,阴奉阳违,违背圣旨,也要衡量衡量本身的分量,为了点儿银子就不要命,实在是不普通。

知府夫人身子颤了半晌,才安静下来,当即起家,亲身带着夏子衿往关押青姨娘的院子里去。她也有事要亲身问问青姨娘,问问她这么多年,内心都在想些甚么。

但是她走到一半,卖力看管青姨娘的丫环就急仓促的过来,她停下脚步,皱眉望着丫环,丫环走到她身边,手掌拢起,贴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知府夫人的眉头跟着她的话拧成个“川”字,恨声道:“她既然要闹就让她闹去,死了拖出去丢了!”

“青姨娘,你如果再胡言乱语,本夫人现在就将你措置了。”知府夫人的耐烦终究被耗尽,冷声扔下一句。

夏子衿看着知府夫人满脸唏嘘,不由笑起来,“夫人,本公主来此还是有事要请夫人帮手,不晓得可否出来说?”

夏子衿森冷的声音如同天国里攀爬上来的恶鬼一样贴到她耳边,“你如果敢脱手,那只手就不消留着了。”

还没走进院子,在院门口,夏子衿就闻声里边传来女子歇斯底里的尖叫声和撞门声,知府夫人面色一刹时黑的如同锅底,挥手叫看管屋门的婢子翻开屋门。

夏子衿与荣遇一同出来,一起往正殿走过,夏子衿例行客气一番,直接切入正题,“夫人,本公主此次过来是想要见一见青姨娘。”

不知哪个丫环泄漏了风声,叫青姨娘晓得了颍州知府已经死了,这才闹腾起来。知府夫人眉眼上翘,唇角含着冷意,如果之前,她肚子里的孩子天然是不能留,可现在颍州知府死了,这孩子留着也无所谓。

馨儿扶着她走到跟前去,知府夫人赶紧蹲身施礼,夏子衿虚扶一把,抬着她站起家,笑眯眯的看着她,“夫人快些起来。”

她本日过来,要说的事情并不是甚么功德,更何况,她还要去见一见那所谓的青姨娘。知府夫人忙让开身子,叮咛管家去叫丫环筹办糕点茶水。

青姨娘天然是不竭挣扎,知府夫人忍无可忍,抬手就是一个耳光,清脆的巴掌声刹时响满屋子,青姨娘的挣扎一下子愣住,目瞪口呆的看着她。

萧符目光灼灼的看着夏子衿,面上情不自禁的透暴露担忧的神情,几日不见,夏子衿的神采越加惨白,皮肤底下的血丝都似是能模糊看到,眉间的凤尾花红的欲滴出血来。

她话方才出口,屋子里的氛围一下子生硬下来,萧符皱着眉望着她,满眼不附和。当初颍州知府死了,他就撺掇母亲将青姨娘清算了,偏生母亲不肯意,只道是要为爹留最后的血脉,也不算对不起他。

争不过夏盛卿,只怪他来的迟,但如果甚么样的小人物都敢在他面前觊觎夏子衿,那他这世子能够直接找堵墙撞死了。

何封现在嘴巴硬,死不承认,可这青姨娘,她此前已经调查清楚,就是何封当初赏赐给颍州知府的,或许能从她嘴巴里问出些甚么。夏子衿颀长的手指摩挲着杯壁,墨玉般的瞳孔里闪现出杀气来。

一阵阵寒意如同潮流将她全部心脏淹没,青姨娘抬起的手掌一下子僵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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