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了口气,秦绍祖是季子,她和老头子觉得上面有两个兄长撑着,他又自小胆怯,就未曾磨炼,厥后——悔怨也来不及了。
秦老太君点点头,“如果能度过此次难关,你就跟那小牲口和离。我们北地和离的女子再嫁的多的是,你如果不想再嫁,祖母的陪嫁里给你留了一份,今后你在兄弟看顾下过日子,也舒心。”
秦老太君略微欣喜了点,看向秦绍祖,又看看两个孙儿,才说道,“北地草原水灾,现在快入冬了,这些小部落没粮食过冬,就纠结在一起来劫掠。我们秦家守着石城,护住石城安危,就是尽了职责。这十多年里,匈奴人都没大股南下过,现在几千人入关,动静早就传开了,如果林家真是看重姻亲,不派兵来,也得派人来问一声。”
“祖母,孙儿想要带兵出城去围歼这些蛮夷。”秦珫和秦琅不约而同说道。
“是!孙儿领命,祖母,孙儿这就去筹办。”秦珫初生牛犊不怕虎,传闻让本身独立带兵,欢畅地站了起来。
秦绍祖统统的话都被秦老太君堵在了嘴里,这才看到女儿还站在母切身边,“母亲,珮儿如何没跟姑爷一起走?”
“母亲,您是说林家不管我们了?”秦绍祖有些不敢置信,“石城如果失守,林大将军不也要担着干系吗?”
“这么多年,你有没有问过珮珮过的甚么日子?你本身亲眼看看,看看,”老太君是至心心疼孙女,拉着秦珮的手,问到了秦绍祖脸上,“你看看珮珮现在的模样!她连个孩子都没有啊!虎毒尚且不食子,你亲手将珮珮推到火坑里,我和你父亲就是这么教诲你的?啊?咳咳!”
“我让侍卫们将林明征赶出石城,这事本日城中的人都看到了。我将珮珮留下,此次是我们秦家的存亡关,如果过不了,有娘家在,珮珮的日子还过得如此艰巨。秦家如果没了,珮珮还会是林家的二少夫人?”秦老太君看向秦珮,“珮珮,祖母听到了林明征那小牲口的话,就想着不如留你在家里,好歹过几天舒心日子。”
秦老太君不是只守在内宅的老夫人,嫁到秦家后,秦老将军对老夫人的才干一向都嘉奖的,说老夫人是他的智囊幕僚。秦老太君在北地几十年,匈奴兵临城下也不止一次了。以是,她不怕兵戈见血。
秦绍祖被母亲当着后代的面骂,涨红了脸,看着秦珮肥胖蕉萃的模样,明显不到三十的年纪,看着却仿佛四十的妇人一样,他也不是不疼女儿,只是当时候,他感觉林家在北阵势大,女儿嫁给林家二公子,日子不会苦,秦家也能得了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