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巢之下无完卵，秦家是避不开这一劫了。”秦老太君声音里尽是怠倦，看看秦绍祖，又看看秦珫和秦琅，又看了最小的秦玉一眼。本身一把年纪了，如果本身去了，秦家该如何办？
顾清韵看了一眼厅中的秦家人，低声说：“我手中还没有证据，但是，林家一向在与匈奴王庭做买卖。”
“你……你真像你姑姑。”秦老太君悠然叹了口气，“你现在学的是顾家枪法？”
“好，好，顾家后继有人了！”秦老太君欣喜一笑，招手让顾清韵到本身面前来，她抬手拉住顾清韵的手，昨日未曾重视，本日一摸，就摸到了指腹上一层厚茧，再抬手，碰到了顾清韵的胳膊，“你胳膊上……”
“老祖宗，我必然是要报仇的，本来我想乘机行刺，但是，林天佑临阵脱逃，害死顾家满门，还害得雁门关失守，那么多北地百姓惨死。我想要林天佑林家满门血债血偿，想要将林家通敌之事公告天下……”
秦老太君听完这些话，坐在长官上半晌没有说话，心中倒是掀起惊涛骇浪了。她听了秦珫的话，又看了看顾清韵，这孩子太像阿晴了。阿晴十五岁后她就猜不出她的筹算，她现在，也猜不出清韵的筹算，但是，从清韵说的话里，她感遭到了危急。
林妃在宫中，跟五皇子的母妃柳春华一样低调不显眼。柳家家世不显，林妃为何要这么低调？顾清韵感觉，林妃也是在等，等其他皇子先斗一场，等七皇子长大。林家但是几个皇子中，独一有兵权在手的。哪怕宪宗驾崩的时候，大皇子还稳居太子之位，林家也可出兵都城将他拉下来。兵力不敷？林家现在与匈奴王庭勾搭，将来真到关头时候，安知不会向匈奴借兵？
“老祖宗，舅公，两位表叔，我派人去匈奴草原探听过，匈奴的水灾现在还未曾减缓，客岁受灾严峻的只是那普部落的草场，现在只怕水灾还会分散，草原上没有牧草，匈奴人就会侵入夏国劫夺。匈奴与夏国，这两年里必然会有大战。”
“甚么？”
“舅公，匈奴也是我不共戴天的仇敌。我顾家世代与匈奴作战，败北身故无话可说，但是苏兀术杀人辱尸，不亲手斩下他的头祭拜，我日夜难安。这些年，我日日习武，习读兵法，自问也能在疆场与苏兀术一战。”
秦琅上前一拎，“这得有十多斤了吧？”
秦老太君看着她将沙袋重新绑回细瘦的胳膊上，眼中有顾恤，也有决计。
顾清韵解开剑袖扣子，微微将袖子上翻，就看到胳膊上绑着一层，“我力量不敷，为了增加臂力，就让人给我做了一层沙袋带着。”说着解下来递给秦老太君看。
她的右部下认识抚向左手腕间，心中有些惭愧。石城位置特别，青州城和雁门关如果联成一线的话，石城刚好是在这条线的中线四周，在舆图上三地相连就连成三角。
她看向顾清韵，这孩子本年十七岁，却已经是一派沉稳，“清韵本年十七了吧？可曾议亲？”
“老祖宗，我不晓得此次石城被围，与林家是否有干系。但是，照现在的情势看，林天佑想将北地握在手中，北地各处的将领，这些年与林家无关的，连续都替代了。我带人来石城时，让人去福北大营看过，林明远已经命令福北大营整军待发，只怕要不是看到您赶走林明征，怕被世人猜忌，他已经带兵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