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弃也爬起来,顾清韵看他后背肩胛上插了一支袖箭,现在只留了箭尾在前面,若不是往前倒的力道卸去了袖箭的力道,这么近的间隔,这袖箭是要穿肩而过了。
“不疼了,一点儿也不疼。”夏天弃缩回击,将衣袖遮住伤痕。
“不会了,今后不会再丢下你了。”顾清韵心中一酸,包管般说道。
“清韵,你有没有事?”夏天弃仓猝问道。
“我不怕冷。”夏天弃低声说道。
顾清韵一边拉下衣袖遮住一道道伤疤,衣袖快到手腕时,她停下了,怕衣袖的布料会磨到那道新伤,“殿下,还疼吗?”
“你把我一小我丢下了,你当年收下护身符的时候,承诺我不会分开我的。”夏天弃却像个孩子一样委曲地堕泪。
夏天弃忍不住一头撞到床柱上,“我实在,一向恨不得本身死了!但是,没帮你报仇的时候,我不能死,我死了谁来帮你报仇?见到你以后,我……我舍不得死,我怕死了今后你就会健忘我了。”
宪宗两只手挂了下来,直接被扭脱臼了。
顾清韵拿过他的外袍,帮他披上。
顾清韵也听到了破空之声,眼看几点寒芒往夏天弃身上射来,拉过床边的凳子甩了畴昔,几声钝响,夏天弃闷哼了一声,抱着她在地上滚了两圈,分开床边。
顾清韵用了点力量,夏天弃怕挣扎之下本身力量太大会伤到清韵,没再将手缩归去,只低头躲开顾清韵的视野。
顾清韵嘲笑了一声,“黄仲平是白神医的弟子,是我顾家人。他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忠义二字,附逆?你有何资格说此二字?”
黄仲平本就长于看外伤,看夏天弃的伤口,拿出小刀将袖箭拔出,倒上金疮药,将他伤口包扎好。
顾清韵只看到那条胳膊上一道又一道伤疤,从手肘到手腕上方,半条胳膊都是浅红色的疤痕,而最靠近手腕处,另有一道新伤,伤辩才刚愈合,她轻叹一声,帮夏天弃将衣袖拉下来,“气候冷,如何能暴露胳膊呢?”
顾清韵看他生硬着脊背站着,走到夏天弃面前,伸手拉过夏天弃背在身后的右手。
顾清韵点头,冲内里喊道,“顺子,快去叫黄仲平过来。”
“不是,你不是仇敌之子!”顾清韵伸手揽住他,制止他再去撞伤本身,“是我不好,不该把你丢在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