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这风景,哪怕有村民帮衬,家里那几亩薄田,也是没啥希冀了。正忧愁的时候,何志成抓了他说道,“石先生,我有桩差事,还望先生承诺。”
“哎呦!”石秀才捂着耳朵冲出房门,转头冲着屋内叫,“男人汉大丈夫,不与妇人脱手,我……哼!我去浇地去!”说着拎起院子里的水桶往外走,一看顾清韵就站在院门口,他咳了一声,“顾公子如何来了?娘子,顾公子来了,快请进屋喝茶。”
此人就进村那次打过交道,管他措告别事,的确机灵,并且为了村民挺身而出,没有独善其身,可见心胸公义。
顾清韵没想到石秀才竟然还跟顾家军有这么一段缘分,不由有些心动。要真像何志成说的,此人做过军中幕僚和文书,为人处世讲信义而不陈腐,对顾家又有好感,那的确是可用之人啊。
刚进石秀才家的院门,就听到屋里,石娘子正在骂石秀才,“才好了几天啊?如何又翻出这堆故纸堆看了?这东西能当饭吃?还不快去田里看看。”
“大蜜斯,石秀才对大将军万分推许,传闻还偷偷拜祭过大将军和雁门关阵亡的将士们。小的感觉他可用。”
“临时不消说我们的身份,只说需求请个管事之人,我先去请一趟吧。”
但是,他们现在所做的,却不是真为了剿匪啊。他们现在要请的管事,非比平常,又要忠心又要有本事,还不能是陈腐之人。此人,现在是管事,将来能够就是他们军中的后勤文书,总管军中后勤的。
她不由发笑,晓得何志成是感觉之前将话说满了,此时感觉没面子,干脆跑出去了。
就听到石秀才哎哟痛叫,“娘子罢休!有辱斯文,有辱斯文!你当我不敢还手吗?”
不过,何志成此次如果然招了人返来,管事一事也是得安排起来。她第二天早操晨练以后,来到石秀才家。
“家里粮食断档,田里也要充公成,你有这工夫,不会多去拎桶水浇地?让你烧了不烧,让你扔了不扔,如果被人看到,搞不好惹出祸端。”
石秀才?
“你还想还手!”
石娘子手里拿着鸡毛掸子追到门口,听石秀才叫顾公子来了,另有些不信,探头一看,还真是啊。石娘子将鸡毛掸子往身后一放,冲门外叫道,“相公,水桶重,谨慎啊。”才换了笑容,“顾公子如何来了?”
顾清韵看他信誓旦旦,不忍拂他美意,点头承诺了。
“哎呦娘子莫动,莫动!那些都是我当年记下的军中后勤事件,有大用处的。”
石秀才正从自家地里浇水忙活返来,他们伉俪俩都不善耕作,要他说就算了别白辛苦了,可他不浇水,娘子从后山返来就要去浇,他又担忧娘子辛苦,只好苦哈哈担水浇地。
他又对顾清韵说道,“顾公子稍坐半晌,我先去浇地。现在这年初啊,唉——身为男人,养家糊口乃分内事啊。”说着,施施然拎着水桶从顾清韵身边绕过,转头就健步如飞分开了。
“石先生,我家公子故意要再招些人,但是现在身边没有合适的管事,我看先生识文断字,为人又仗义,向我家公子荐了你,还望先生承诺。我家公子为人朴重,心胸仁善,石先生如果肯来,我家公子说,本年年俸略少,比及来岁以后,年俸毫不会轻了先生。”
“再说,这石秀才他不陈腐。陈七说,之前村里有个闺女嫁到外村,受婆婆磋磨。那婆婆是个短长的,前头已经磋磨死了一个儿媳妇。石家的闺女受不了,逃回家来求娘家人拯救想和离。石秀才给出了个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