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将军,青州大营这位置非同小可,知府大人说京中大人们也非常体贴。”
“林家军?可有说是甚么事?”吴永忠微微皱眉,这时候林家军跑来凑甚么热烈,林家镇守雁门关,掌着福北大营,和青州可隔着十万八千里,军务也管不上啊。
赵钧分开第二日,常知府的密信也送到了五莲城,也是让他们设法反对,同时也说了段铮现在只带了七百人马,押送一百多个流民。
吴永忠刚松了口气,有人来禀告说,林家军一个校尉,带人在城外叫门。
青州大营主将本来是怀老将军,因为南边乐安侯李家撤回后,军中动乱几次,兵部将怀老将军调到南边为主帅,本来定了继任者,但是青州水灾一发,原定的继任者不测抱病死了。如许一来,大营主将一职空了一年多,他们这些守城将军也有了机遇。
泽山环抱青州,五莲城就靠近东边的泽山群山,阵势低洼,山中的水都是往城里流过来的。以是,五莲城里几口水井都有水。之前为了节流食水,开城放人的时候,摈除了一批百姓。现在城中只要万把人,用水就充盈多了。
那小旗有些对劲。
那副将走到城门那儿,让人放下吊桥,收了林家军的腰牌公文验看,倒都是真的,就让他们从吊桥入城来。
“赵将军真是谨慎。”老五夸了一句,心中说道,难怪十里外都是流民,难怪泽山里有乌鸦回旋,只怕他们连尸都城没有好好埋葬。
他在青州已经待了十几年了,只是这里不像边陲,能够靠兵戈实打实地积累军功。守城这活,只要没人造反,他们就是混吃等死的命。日子是好过,就是升迁倒霉。他们要想升一级,那是要熬资格还得拼人脉。
赵钧拿着调令,有些踌躇。
“将军放心。”吴永忠承诺一声,终究松了口气,回身赶回知州府去安排了。
而本身升到现在,一来是资格够久,二来插手过剿匪,三来就是本身在青州大营中活动的分缘。
青州大营也算离都城近的,又是掌三万精兵的,谁敢藐视呢?
比如段铮,能升到守城将军一职,是因为先剿匪有功,厥后又在青州北线抵挡匈奴,作战英勇,攒下了军功。
赵钧赶到虎帐,点了两千人马,换上浅显百姓穿的短褐衣裳,急仓促就去追段铮。
“赵将军必然能马到胜利,下官这就去安排干粮食水。”
但是,林家到底也不是浅显人家,他让人去禀告了现在留守城中的副将。
“吴大人,费事你调配干粮,本将连夜带两千人去追逐段铮。”赵钧一捏调令,终究下定决计。既然上了常远这条船,归恰是下不了了,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送走赵钧,吴永忠让人重新封闭城门,又让人检察了五莲城的水源。
他策画着等段铮一死,知府大人应当会开仓赈灾。五莲城的几个粮仓现在但是满的。赈灾的时候多掺点麦麸泥沙,必定能留下一仓粮食。这一仓粮食如果运到南边去卖……他或答应以拿那些银子活动一下,看看能不能再往上升一升,做了这么多年知州,他也想换身知府衣裳穿穿啊。
现在常远拿出这封调令,赵钧还是很心动的。他现在是从三品,若能升为青州大营主将,就是从二品,跳了一级,也不是不能够。
吴永忠将这信让人快马加鞭追上赵钧,将信送畴昔,终究放心了些。两千人追杀七百人,不管如何应当都有胜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