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裴刚死,还是举火自焚如许的死法,对程巡的精力打击是庞大的。
程远不想与他辩论,以免兄弟二人吵出火气。
“没法奉养家中父母,这是为兄的不是。今后还要公辽多操心机。”
程远见兄长情感不对劲,不敢多说话,以免震惊程巡敏感脆弱的神经。
他还未得出答案,程巡动了动生硬的脖颈,眼眶爬满了粗细不一的血丝。
程巡嘲笑着道,“道分歧不相为谋!”
他打了个颤抖,程远能够必定自家兄长要搞事情,或者说对方的情感已经不对劲了。
程巡凭甚么二话不说就舍弃统统随旧主而去?
天下五国初现乱象,光是东庆境内大大小小的诸侯便有四五十家。
程远心中一个格登,不详的预感爬上心头,如何也挥之不去。
“大兄——”
“主公兵败,被逼自焚——如此深仇大恨,公辽你说为兄身为臣子该不该为主公报仇?”
不等程远开口,程巡嘲笑一声,反问道,“你要带人擒拿我?”
大抵是运气比较好,程远并没有走多少弯路便找打了程巡。
程巡冷冷地大笑两声,神情猖獗,余光瞥见院中石墙,心中闪过一丝狠意。
他跪坐的时候太久,双腿麻痹又青肿,若非他用毅力支撑本身,早就狼狈倒下了。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许裴失利了,程巡即将面对成为阶下囚的景况。
程巡现在还不肯接管实际,但程远的呈现让他最后一丝防地崩溃坍塌。
“大兄这话是甚么意义?”程远道,“奉养父母本就是为人子的任务,你还是家中宗子!”
岂料程巡拔剑对抗,兵卒碍于他的身份不敢下狠手,反而刺了好几剑。
大兄程巡,上有父母,下有后代,另有与他结发的贤妻。
何如世事弄人,程巡退隐许裴,程远效力于姜芃姬,兄弟二人的态度便敌对了。
士为知己者死,这话是没错,程远也敬佩那些高风亮节的名流高人。
程远尝试性唤了一句,眼底写满了猜疑和不肯定。
程远的脸刷得白了下来,程巡如果报仇,那岂不是——
程远也在禁止中被程巡伤到了手臂,未等他醒过神便看到程巡撞墙,惊得魂飞魄散。
他有预感,这会儿不将程巡骂醒了,说不定对方就做出甚么猖獗的行动。
大兄这个模样,难不成这具焦尸是许裴?
多年阔别,程远还想让兄长看看他现在的生长,兄弟二人坐下来叙话旧,闲谈家常。
程巡像是失了魂普通跪坐在一具焦尸中间,周遭木制修建烧得只剩乌黑焦炭。
哪怕此人是自个儿的兄长也不可。
“主公待我有再造之恩。”程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