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榕,你说,我这三位皇子内里,哪一个,是最合适坐我坐下那张金光闪闪的龙椅的?”帝君漫不经心肠问着。
――终究,终究要开端了吗?
是了,他非但是三位皇子的父亲,也是大赤的君主,这是他的任务――他理所当然的任务。
为君者,最是懂这一点。
人都说,帝君最三皇子最是偏疼,他赐大皇子、二皇子府邸,赐二人王位,却不给封地,还将两人留在帝京,却唯是对三皇子偏疼有加,只愿把他留下本技艺内心珍惜,不肯将其放到宫外。
靖榕一愣,如许的对话似曾了解。可帝君如此问了,靖榕又如何能够不答复呢?她便答复:“国亡,家天然不再了。”
向来这皇位之争,都仿佛是炼蛊一样,千万蛊虫放进一个罐子里厮杀,只留下最后一个,其他皆成了祭品,可独一剩下的那一个,倒是有统统毒虫的毒素,并未因为它的毒素有多刁悍,或是因为它的体格有多彪悍――只是因为,它活到了最后。
见靖榕不说话,帝君也约莫明白了,便是哈哈大笑,兀自说道:“吾乃大赤国主,而靖榕是我妻妾,这国事,实则为家事,这家事,又有何不成说的。靖榕,你说,是或不是?”
自帝君沉痾以来,国事三分天下,由三位皇子相互制约,相互保持,看似并未有甚么大事,可这国力,倒是耗损在看不到的处所。南疆兵变,大赤出兵救济,兵戈的武将,可粮草军饷倒是攥在文臣手里,武将上前冒死,可粮草倒是未动,最后虽是胜了,可死伤倒是无数……
“原是靖榕啊,几年不见,倒是……”他睁了睁眼睛,看着靖榕此时模样,帝君与靖榕几近有两年未曾相见了,现在一见,倒是又一别经年之感,“靖榕倒是像个大女人了,只是还是一副老成的模样,不像个女孩子应有的做派。”
帝君絮干脆叨说着,说完,便让那侍人给靖榕倒了杯茶,端了把椅子来。
这一句愿意的话,她说的并不连贯――靖榕清楚是个从善如流的人,可不知为甚么,却老是在帝君面前不能流利地扯谎,想来这便是天威吧。
“我本身的身材,我本身晓得,便是毒解了,也是个废人了。你可有见过万民三跪九叩,可上泰山祭天的,倒是一个废人天子的?这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我现在这番模样,不但不是天佑我大赤,乃至……天许是要亡我大赤呢……”帝君说着这番话语,倒是与二皇子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现在看来,这传言确切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