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诶,爹,亲爹,亲爸爸,开初但是你非逼着我上长流的,现在我想通了要去了,你又说那是乡野村头,搭错筋的人那里又是我了?
蓝夫人拉着mm的手,又是好笑又是无法,在一旁捏着嗓子风凉道:“哎呀,这番话说给别人听听就罢了,说给我们这些内人听又有甚么意义?你总说要打断月儿的腿,可嚷了这么多年,但是连女儿的一根头发丝都舍不得碰。下次倒是图个新奇,换个说辞吧。”
龙宗主瞪了她一眼,却不言语。荣德妃娘娘随即了然的一笑,掩唇道:“姐姐不是说,侄女此次返来以后,听话了很多了吗?”
荣德妃娘娘轻笑了起来,那小丫头站在她腿上,轻飘飘跟根羽毛似得,没有甚么重量。龙宗主白了她一眼,仿佛思考了半晌,徒然长叹道:“罢了罢了,女儿大了管不住,她要去长流,那便让她去吧。好歹长流也是修真玄门,沈望山也算我半个半子,自会经心极力照顾皎月。唉,这孝子,如果再不允,又不晓得会闹出甚么幺蛾子。”
颠末爱女这么一闹,龙宗主是魂飞魄散,从速派人四下去寻这块心头肉。现在龙皎月返来了,接收了一番经验,对送她上山入长流之事,全府高低再杜口不提。
龙宗主挑着眉,脸皮抽了又抽,怒声道:“你个竖子!开初叫你去长流,你是又打又闹,还敢擅自离家出走,闹了场天翻地覆,让全部齐夏国的百姓看我们龙庭世家的笑话!现在又不知哪根筋搭错了,非得去长流!长流有甚么好?乡野村头,那里比得上我们江南龙庭!你就给我好好待在家里!”
那回话的下人跪在堂下,中间蓝夫人和荣德妃娘娘坐在一侧,正小声说着姐妹之间的密切私话。座上茶水杯盏被龙宗主捏的噼啪作响,顷刻粉身碎骨。
身后有女婢谨慎翼翼的跟着,恐怕她不谨慎走路磕着碰到跌倒了。她揉着眼睛,一副没有睡醒朦昏黄胧的模样,睁着泪汪汪的乌黑大眼睛,瞥见坐在堂下檀木椅中的荣德妃,脆生生的喊道:“母妃,母妃。”
但这本来真正的龙皎月和厥后顶替了她壳子的秦菊苣可不一样,要晓得,这自小含着金玉出世的纨绔世家蜜斯(熊孩子),那但是在这龙宗主重如泰山的威压下,还能毫无惧色的喊了他好几大哥匹夫。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勇气,真真是连秦菊苣都要动容。
正愁眉苦脸心急如焚中,她情不自禁打了两个喷嚏,一边擦着鼻子,一边不由得嘀咕道:“谁,谁tm又在念叨我?”
龙宗主坐在高堂之上,听到府里的下人来报,说蜜斯整日整夜整天整宿不得安生,吃也不吃,睡也不睡,只在房里发脾气。下人送的饭菜被她扔了,连服侍她的婢女也被一鞭子撵了出来。
场中再无外人,蓝夫人转头不屑道:“那不是宗主本身惯得?”
那清清脆脆甜甜酥酥的一声姨娘,真是把蓝夫人也喊酥了半边身子。连坐在堂上不苟谈笑的龙宗主,也可贵的暴露一点宠溺之笑。仿佛想起了甚么,龙宗主又感喟道:“看到这白露公主,老夫就不由得想起皎月小时候。小时候她倒也是这般圆润敬爱,可如何长大了,就这般目无长辈违逆率性?”
这自小纨绔惯了的龙大大蜜斯如何能够甘心被本身老爹奉上长流那苦处所,深山里的犄角旮旯,那里有京都王谢乱世好玩?听到本身这老爹各种没下限的威胁利诱,心头一时火起,直接离家出走,窜到了魔界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