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右边的角落里有一些毛玻璃的大缸,积满了灰尘,我扎眼瞟了一下最前面的那只,上面贴着一张标签纸条,灰尘太厚,已经不能看清楚上面的笔迹了。
“就你一小我躺?”肖建信放下水桶,回过甚来。
这一缸上的灰特别厚,大要上覆盖了一层油腻的物质,我在标签的位置擦了擦,“张爱芳”三个字映入我的视线。
凌菲怒道:“废话,钝器还要你说,甚么钝器?”
凌菲用肘部碰了碰戴动手套正在配制防腐剂的肖建信:“喂,这个东西你看像是甚么?”
盖子很重,我和凌菲试了试,盖子搬不动,凌菲就嘟着嘴说:“肖建信,搬不动。”
五号缸是一个小青年,头上创口密布,形状很不法则,仿佛要推断出打击东西真有点儿困难。
我看了一下翻开的缸子,玻璃缸内整整齐齐地摆了N多尸块,大部分的软构造已经败北,真像是一个被正在摆好售卖的肉铺,其场面之震憾估计几年后都会清楚地展现在我面前。
我看了一下,这些玻璃缸约莫有十来只,就对凌菲、肖建信说:“行动快点,不然会熏死的,我不想这里再多出两只大缸。”
我晓得黄老这是在开打趣,就把话题放大:“我们出了力,这出钱的事儿当然是他的啰,黄老,我支撑你,归去找慕容主任讨吃的去。”
“男生力量大,我认,今后重活都靠你了。”凌菲喜好嘟着嘴说话。
黄新民对我说:“苏三,你带凌菲、肖建信俩先把这些毛玻璃大缸擦洗洁净,盘点一下尸身,改换福尔马林。”
“没骗你们把,你们瞧,这是二十八年前的案子。”我指着二号缸说。
二号缸里是一个老头,胸口的创口仍然能清楚地看得出是带锯齿的尖刀刺戳构成的,真是要感谢前辈们留下这些绝世好标本,记得教员在上课的时候老是讲,将来在事情中碰到好标本必然要留下来,给将来的小法医看,看来我就是那享遭到前辈福利的小法医了,这类东西现在已经很少了,我擦去玻璃缸上标签的灰尘一看,吓了一大跳,本来这具尸身已经在这里躺了二十八年,就是说在我出世之前,他就已经躺在这里了,真是古玩级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