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子端了两杯清茶,主持摆摆手,小弟子瞧瞧退出去了,临走还不忘关上门。
“你来了?”叶梅睁眼,瞧见一个四十岁多点的女子正盘腿在蒲团上坐了,手里拿着念珠,这么含混不清的问了一句。想必这位就是凌云寺的主持了,叶梅细细打量着,面前的女子虽上了年纪,因保养的好,少经风霜,唇红齿白,慈眉善目,倒是徐娘半老。
“我不认得贵寺主持,也无甚可求的,只是陪着本身的好姐妹过来,不知主持找我何事?”叶梅好生惊奇,莫非这位主持道行高深,竟看破了本身是穿超出来的?万一被看破了,如果人家找个笼子,将她关押起来,供游人抚玩,那岂不是坏了?这般想着,叶梅更加不甘心去了,躲在嫣儿身后不知如何是好。
凌云寺的主持一贯深居简出,很少来寺前走动。本日天高云淡,便想着出来走动走动,看看善男信女们,传染一点人间的风尘,也好少些闲愁苦闷。或是真的有缘,主持听到了叶梅的话,并且字字逼真,特别是那“叶梅”二字更是听得清楚。
主持缓缓起家,意味深长的看一眼叶梅,这才回了后院。半晌工夫,便有一个小弟子过来请叶梅去后院一叙。
“女人可否昂首让本主持瞧一瞧。”
嫣儿道:“女人有所不知,要上凌云寺就得颠末这九百九十九个台阶。爬了这些台阶才显得诚恳诚意嘛。”
见街边有卖冰糖葫芦的,叶梅拿了几文钱买了两个。嫣儿高兴的吃着冰糖葫芦,道:“女人,我传闻莫愁湖中间有一个凌云寺,每年阳春三月,便有好多年青女子去那寺里求姻缘问吉利。眼下还早,要不我们去凌云寺瞧瞧吧。”
主持含笑着点头,嫣儿将手伸入签桶里,抽了一支,又觉不当,便惺惺放归去,又拿了一支,这才放心的递给主持。
叶梅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筋,稀里胡涂道:“因自幼与爹娘走散,并不知祖上在那边。”说完持续低头吃茶。
跟着面前比肩接踵的年青女子,叶梅和嫣儿也拾阶而上。攀爬了很多台阶,这才来到了凌云寺门口。叶梅擦擦汗水,气喘吁吁道:“想不到要来凌云寺还得走这么多台阶,面前的这些女子可真是情种,为了前路情缘,竟然情愿走这么远的路,爬这么多的台阶。都是人,那些男报酬甚么不来求一求呢?”
“见过主持,不知主持相邀有何事叮咛?”叶梅上学时本就喜好研读古文,穿来大周朝不几日也学会了跟前人一样文绉绉说话。
主持这才淡淡道:“女人芳名叶梅,不知祖上但是长安城叶家?”
一起攀爬,叶梅早就干渴难耐了,也不推让,顺手拿了杯子饮了一口。
嫣儿看看叶梅,又瞅瞅主持,不由得大惊,用手捂了嘴发楞。
凌云寺虽说是个修行的处所,其布局规格却好像宫殿普通大气澎湃。进了后院,映入视线的便是一个刻了风景花草的影壁,绕过影壁,穿过前面的拱形二进门,再往内里才是一个开阔的大院子。院子里种满了花花草草,香味儿吸引了好些胡蝶蜜蜂翩翩起舞。回廊边上一水溜儿的立了好些赤红色鎏金的大圆柱子,叶梅拿胳膊测量了一下,柱子细弱滚圆,得两人合抱。
主持接了二人所抽之签,本来宁静敦睦的脸上俄然起了些褶皱,仿佛轻风拂过的湖面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