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选妃,本就筹办时候很短,甚是仓促,却不料结局更是闹了个大笑话。长安城茶馆雅座的诸位文人骚人更是毫不包涵的泼墨讽刺,说当今皇上不顾鲁郡反贼蚕食大周江山,却垂涎青楼美色,实在是有辱皇家列祖列宗的贤明。
卓凌探身拉过叶梅的手,抬眼扫视一圈,清了清嗓子慎重道:“诸位爱卿甚得朕心,朕非常欣喜!叶梅前几日方才认张太傅作了寄父,也算是张太傅的令媛了……”卓凌的话还没有说完,用心停顿在那边,等着看众臣的反应。
柳尚书推开长喜和其他寺人的手,对着叶梅嘲笑道:“早知现在,当初何必又去勾引皇上?张太傅认谁做义女,我们这些同僚无权过问。但是你作为青楼轻贱女子,却来勾引我们皇上,真是罪大恶极!”柳尚书义愤填膺,说完还不忘狠狠地挖一眼张远道。
卓凌长身而立,淡淡看着柳尚书,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甚么药。
自此以后,本就独来独往的张远道更加的受同僚架空,每日上朝,除了一些迫不得已的应酬,鲜有人再跟他搭话。张远道不觉得悲,反而喜上眉头――少了同僚的应酬,倒是安逸了很多,余暇的时候能够去看看书种莳花草,悠哉悠哉!
众臣也从速拥戴着。
卓凌不由哑然发笑,再奸刁的狐狸毕竟是逃不过猎人的弓箭,任你柳尚书再运营,毕竟敌不过我未雨绸缪。东风对劲的少年郎长身而立,一身熠熠发光的龙袍衬的她更加的巍峨矗立。
“既然诸位爱卿如此为国劳累,朕决意选妃一事临时搁置,若谁敢再提此事,朕决不轻饶!”卓凌冷冷扫视在场合有的朝臣,寒气逼人。
嫣儿游移着:“女人,嫣儿就是一个粗使的丫头,她们不会将我如何样的,你先逃吧……”话还没有说完,就有人排闼。嫣儿死命堵住门口,道:“女人如果想跟皇上终立室属,就得保住清誉啊,快走啊……”
张远道跪在那边,晓得卓凌所指的是谁,默不出声垂手听着。
嫣儿鼠头鼠脑的推开门出去,小声道:“女人,楼下那一帮子人但是来毁你清誉的。从速想想体例,看如何逃出去吧。”
此时现在,敬爱之人被高高架在火堆之上,柳尚书手里拿着火把,想将卓凌的严肃燃烧殆尽。恩爱的事情来日方长,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卓凌身边的统统不受威胁,她们今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这般危急时候,我不入天国谁入天国。叶梅一咬牙,“扑通”跪倒在地:“皇上,自古女人如衣服,民女不肯做诽谤皇上和各位大人豪情的小人,还请皇上三思!”
柳尚书肩膀不由得颤栗了一下,仍然对峙道:“皇上,穆氏一族犯下滔天大罪,死的死,放逐的放逐,身份比蝼蚁还不如。”
卓凌大怒,转头一甩长袖,打翻了小桌上的各色果盘,盘子里珠玉普通的果子噼里啪啦的滚落下来。那些熟透的生果经不起如许的磕碰,稀里哗啦的碎了一地。一时之间,选秀的台子上红的红紫的紫,非常夺目。
朝中众臣大多年龄已高,都是些陈腐的老学究,如果跟他们叫真儿论理,只怕入夜之前都论不出个是非吵嘴来。卓凌转念一想,既然不成直中取,那就只能曲中求了。只见卓凌一改刚才的愤怒,伸手扶起为首的柳尚书,浅笑着:“柳尚书快请起。朕瞧着张太傅的令媛非常不错,要不,朕就选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