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梅腹内猜疑,卓凌不是说了要去江南打理自家买卖嘛,如何又对百姓的糊口状况这么上心?虽说有些不解,叶梅到底也还是仁慈的孩子,路见不平岂能不拔刀互助,随拉了叶良辰的衣袖,跟在卓凌和廖明哲身后向夜色中更暗中的处所走去。
长顺道:“你叫甚么名字?”
老伯面无神采:“我们平头百姓,还能如何着?传闻刺史大人是朝廷柳尚书的内侄,而柳尚书又颇得当今皇上信赖。人家有朝廷大元撑腰,我们这些无权无势的百姓只能忍着。你们也躲躲吧。”老伯摇着头仓促拜别了。
“既然是我爹娘的故交,那求您放我一马吧,如果真送我去见了官,那刺史大人的部属必定不会轻饶我的。”少年见溜走不成,立马堆了笑容,昂首恳求着卓凌和长顺。
卓凌一行在廖明哲的安排下,在一所没有屋顶的茅草房里歇息了几个时候。还不待太阳升起,卓凌已经波不急待的起家去四周检察地形。村舍在一个大山脚下,大山到处都是被挖的陈迹,四周树上的叶子全被村民摘下来熬粥吃掉了。放眼望去,光秃秃的山丘,干巴巴的树枝,满目萧索。
少年七分惊奇三分欣喜,道:“我叫廖明哲。”
布衣少年摇点头:“这个我也不知,只是我爹娘都是无所谓功名利禄的人,自打我记事,他们就在桃花潭住着,那里有机遇去结识皇家的人呢。”少年见长顺一向盯着他,靠近长顺道,“这位老伯,你刚才一向在朝我眨眼睛,是眼睛里进了沙子吗?”
走了约莫十余里地,一行人逶迤前行缓缓进了山。天上的玉轮和星星垂垂隐了下去,前面的山路崎岖,非常难走,借着微小的火把光,几座破褴褛烂的房舍呈现在面前,想必是到廖明哲所说的村舍了。
卓凌眉毛都拧成疙瘩了,随便扶起一个路人刺探动静:“老伯,您好,这些人是甚么来头,光天化日之下,竟这般张狂?”
“那你们就任凭他这般混闹?”
卓凌满腔肝火,一把扯下树干上的马缰绳,翻身上马而去。叶梅眼疾手快,上了第二匹马绝尘而去,留下长顺和叶良辰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