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忧转头望了他一眼,是个极其清秀的男人,看上去像个墨客。因为长年守在这不见天日的处所,丁水生的肤色白的有些吓人,一双眼眶凸起下去,眼神有些麻痹有些茫然,仿佛有些没法聚焦的感受。他紧紧抓着栅栏,有些担虑的盯着赵无忧。
“你为何不说话?”赵无忧问。
“为何不信?”赵无忧笑了笑,“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这世上痴情之人多了,只是凉薄之人也多。无情不知有情苦,有情难当无情伤。”
她想翻开遮眼布,却被他覆住了手背,禁止了她的行动。
狱卒们练习有素,为首那人道,“如果伤了你,就别怪我们部下无轻重。”
“我不会有事。”赵无忧道,“顾好你本身吧!”
“因为赵大人忽视了本座对你的正视?”他伏在她的耳畔低语,“是如许吗?”
“赵公子也有敬爱之人吗?”丁水生问。
手上悬空,赵无忧勾唇笑得魅惑,“如何,我蒙着眼睛都不怕,督主却怕被我占了便宜?”
“赵公子不是金陵城本地人吧!”丁水生道。
只不过刚躺下没多久,便听得外头传来短促的脚步声。紧跟着牢门被人翻开,一帮狱卒快速突入牢内,一言不发架起赵无忧就走。
可错在哪儿呢?
赵无忧笑了笑,“何为敬爱之人?本就偶然,何来有爱?都不过刀头舔血,为了这条命挣一条活路罢了!你既然是有情之人,为何会留在这里,如此一来难道要劳燕分飞?如此,还算甚么有恋人?”
“你这是以心困之,与我这以身困之,如何能相提并论?”赵无忧问。
丁水生哑然无语,对于赵无忧的实际,他想了想,的确没错。
“说得轻易,如果如此轻易,你何至于被困在此处?”丁水生轻叹。
能留下一条命,已然是天不幸见。
约莫就是出身吧!
赵无忧笑,“的确,我没想到。”
“穆百里。”赵无忧喊了一声,“不必装神弄鬼了,我晓得是你。”
穆百里攫起她精美的下颚,“赵大人巧舌如簧,难怪皇上都会被赵大人玩弄于鼓掌当中,三言两语便把皇上骗得团团转。这欺君之人,必然有欺君的本领。”
赵无忧长长吐出一口气,“是,你为何被关在这里?”
下一刻,他俄然咬着她的耳朵,“赵大人把本座想得太无情,这叫本座情何故堪呢?”
赵无忧想了想,也感觉是这个理。就她如许的,还敢挣扎?不怕人家动手无轻重,倒让本身吃更多苦头?想到这儿,赵无忧便不再挣扎,“放手,我本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