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故煎了药,但胡青不准温故靠近帐子,药便经过胡青送出来。至于这齐攸王吃没吃药,温故便不得而知了。见着胡青将空碗递出来,温故也只能讪讪的接过,报之一笑。
萧容不语。
胡青内心还是有些担虑,毕竟这可不是甚么小事,若然出点不对是要出大乱子的。
赵无忧一愣,俄而笑道,“家母一心向佛,已经不管尘凡俗世,是故不归相府也是理所当然。有佛祖庇佑,与佛同往,想来才是人间正道。”
见着赵无忧拜别,胡青快速进了门,“王爷?”却见萧容正抬手揉着眉心,一副极度烦躁的模样,当下微微愣住,“王爷这是如何了?别的,王爷为何会应允赵大人身边的人,为王爷诊治?如果教人看出端倪,难道会出大事?”
陆国安点头,内心却打鼓,这齐攸王又不是第一回见着,那模样像是有病的吗?躺在床上都不感觉是个病人,估摸着里头有甚么事儿。看赵大人的神采,约莫是吃了很多火气。
“你们这是--”陆国安是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筋,这主仆二人到底在玩甚么花样?他听着如何感觉怪怪的?实在是瞧不出此中关窍。
“下官辞职!”赵无忧含笑行了礼,这才退了出去。
“素兮还没返来?”赵无忧问。
“王爷,宁肯托其有不成信其无。”赵无忧笑得暖和,眼睛里却透着一丝凉意,“正所谓天道循环终稀有,这世上的循环之事,因果之缘还少吗?下官才疏学浅,参不透这佛理天然得抱着畏敬之心。”
温故面色微沉,“那我不得不问一句,你可托我?”
想了想,陆国安便安循分分的站在一旁,不敢再吭声。
“恩!”赵无忧低低的应了一声,“如此一来,这齐攸王明儿不走也得走。”
目睹着陆国安出去,素兮昂首退到门口守着,赵无忧这才道,“戏演完了,该说实话了吧!”
“只不过王爷,若然有人探出来王爷的病,恐怕--”胡青担虑。
“是!”陆国安施礼,等着温故把药名写出来,便支出了袖中,“卑职顿时让人去办!”
“你这大夫看上去仿佛有几分本领。”萧容已经拢了衣衿。
主仆二人也就笑笑不说话,看着陆国安那一脸等候的神情垂垂从脸上褪去,然后一脸怨念的看着这二人略显对劲的神情。
赵无忧敛眸坐下,陆国安忙不迭给倒上一杯水,“大人,王爷真的病了?”
做完这些事,温故冒雨回了赵无忧的营帐。
“你说说看。”赵无忧也不直接答复。
萧容眸色微沉,“那本王恰好能够看清楚,这赵无忧有多大的本领。”即使赵无忧晓得,又能如何?难不成赵无忧还能背着赵嵩与他对着干?赵无忧就算有这个胆,却也没有如许的权势,赵家毕竟是赵嵩做主,赵无忧还得靠边站。
胡青一怔,“王爷?”
过分聪明的人,毕竟是个祸害。
陆国安凝眉望着赵无忧,“大人,如何了?”
“如何?”赵无忧问。
萧容放动手,眯起眸子长长吐出一口气,“权当是鬼迷了心窍吧!”
“王爷好好歇着,下官去盯着。”赵无忧俯身作揖。
“没错。”温故长长吐出一口气,起家时面色微沉,神采黑到了顶点,“那不但是毒伤,还是剧毒。这类毒能与人同存亡,不会立即致命,但能逐步的腐败,活生生的把人折磨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