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兮走了,陆国安面色微沉。
东厂的人,在对待朝廷命官时,该有的畏敬还是得有。不然传到天子耳朵里,那就是恃宠而骄。
“温故。”赵无忧看了一眼温故,温故会心的进了屋子。
“赵大人海量,千岁爷身有要务,是故不能前来亲身措置,但千岁爷交代了,只要赵大人能停歇肝火,甚么要求咱东厂都能一力承担。”陆国放心惊肉跳,归正这两个是一家人,不管说甚么大话都无所谓。
行了礼,陆国安看一眼身边的沈言,无法的轻叹一声,“赵大人,这件事是东厂的任务,千岁爷交代了,该承担的必然不会回避,是故请赵大人放心。”
素兮点头,“卑职明白!”
赵无忧的呈现,让沈言面色一紧,也不知该当如何。幸亏他生就一张冰块脸,也不至于见到赵无忧就变了神采。
音落刹时,这“咣当……”一声出鞘的佩剑,已经不偏不倚落在了霍霍的脖颈上。惊得这丫头尖声惊叫,几乎把人的耳膜都给震碎了。
叫声戛但是止,张弛有度,确切极好。
陆国安面色微恙,来之前千岁爷就交代了,这赵无忧估计会决计刁难,不会等闲放过此事,保不齐还得大做文章。是故陆国放内心是有所筹办的,可没想到赵无忧还想告到天子那边,这事儿可就没那么简朴了。
未几时,温故走出房,朝着赵无忧行了礼,“郡主受的大多数是皮外伤,伤得最重的是胳膊。这两日得好生静养着,恐有所不便。”
语罢,赵无忧面色陡沉,“滚回东厂去,让穆百里等着面君吧!这事,我们到皇上跟前,好好细说。温故,带郡主回府。”
陆国安想着,千岁爷那么聪明,手腕又高超,想必能哄着,定然能够息事宁人。可这额头上还是冒着少量盗汗,赵无忧做事惯来不按常理出牌,以是--他也摸不准赵无忧这一次到底想做甚么。
沈言轻嗤,“你看她活蹦乱跳的,还能开口骂人,那里像是将近死的?”语罢,他将一锭银子放在桌案上,抬步就往外走,“好生照看着,尚书府的人很快就会过来。”
“赵大人,此事虽说是东厂之故,但是郡主并无性命之忧,如果赵大人--东厂情愿派人贴身服侍郡主,直至郡主全面。”陆国安施礼。
素兮一愣,“公子?”
不紧不慢的,沈言俯身施礼,朝着赵无忧躬身,“卑职是偶然之失,不是成心要伤了尚书夫人,还望赵大人明察。”
“不准让他走!”沐瑶生了气。
沈言深吸一口气,“卑职并非成心。”他本就不善言辞,这说来讲去都是这一句话,仿佛也没有第二句话可讲。是以到了最后,沈言只是站在一旁,不言不语跟个木头桩子一样。
霍霍撒丫子冲到门口堵着,“郡主说不准走,就是不准走!”
这一场闹剧,也算是闹大了,还真当闹到了天子跟前。
“郡主受伤,皇上那头必然是要知会一声的。”赵无忧眸色幽沉,“不然不晓得的人,还觉得是我尚书府虐待了郡主,弄得郡主一身的伤,这黑锅尚书府背不得。”
毕竟这事儿,早前可没有通过气,谁晓得这赵大人如何想的。
“闭嘴!”沈言呵叱。
赵无忧面色惨白的站在一旁,瞧着穆百里徐行走进御书房,面上凉凉的,眼睛里也是凉凉的,这一看就是各自为政的两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