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铭泽也没有再多说些甚么,只是悄悄的望着窗外,他在病床上仿佛躺的太久,久得他都不晓得现在是甚么时候了,金色的双眸不知是因为病痛,还是因为别的,全然落空了光彩,非常的暗淡。
司阡珏见他默不吭声,终究忍耐不了,再也呆不下去了,尽量禁止镇静,故作平静,对他说道:“我出去一趟,你好好歇息。”
好久没有踏出房门的谢梓谨终究再次走了出来,在沈兰彻的拥揽下,乘坐了电梯中转一楼,穿过大厅,走到外头。一起上同肤色的人叫谢梓谨感受不成思议,她终究按捺不住冲动的表情,侧过脸,望着身边人那种完美的侧颜,“如何都是东方人?你是将城堡里的人都换了吗?”
直到呼吸短促,喘气短长,两人才难舍难分的松开了双唇,皆是面色绯红。
“有动静了吗?”他的声音很浅,很低,若不细心聆听,根本分不清他在说些甚么。
看着靠坐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如同死人普通毫无活力的池铭泽,司阡珏内心满满都是惭愧,他难受的转过了身,不再瞧他。仿佛不看池铭泽,他就能够减轻内心的罪过感似的,但是贰内心深处清楚的了然,他的行动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此时现在,同一片天空之下的悠远的另一端,倒是涓滴不一样的氛围。
何况,她如果那么等闲就能够被找到的,他也不至于荒废了这么几年的时候,与她。
司阡珏颤抖动手将病房的门关上,回身倒是靠在一旁乌黑的墙上,本该强有力的身子刹时软塌了下来,毫无支撑的顺着墙壁躺坐在地上,金丝框眼镜后的一双墨眸终是红透了……惭愧,悔恨,纠结……一边是手足兄弟,一边是所爱之人……一瞬,正面的,负面的情感刹时揉杂会聚到一块儿,糟糕极了!
找,从何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