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虫?朕不幸?朕乃九五之尊!人间终究的帝王!朕不成怜!”
(一本《红楼梦》安抚了明清五百年的萧瑟,致敬,致敬!)
风雨当中,两人的身影在空中划出一道残影,相互碰撞的气味比之天上的惊雷闪电还要刺眼。
那日以后,南梁詹家犹在,只是不在史乘上。
(这章要对比第二卷《南梁定风波》一章节看才成心机。)
已经如同满月的利剑再向前弯折,詹天佑如同金石的身材将气味完整凝集于心头,硬抗一剑,月满则亏,弓满则断,砰地一声,利剑从中折断,碎成无数片,陈石秀腾空抓起一段碎片,重重插入詹天佑的脖颈,两人的鲜血融会在一起,流滴下来。
脚下一点,身形前掠,比陈石秀更快的是那一把利剑,如同一道奔雷炸向詹天佑的胸口,詹家第一妙手只要起家的机遇,没有出招的时候,依托健旺的体格来硬接一剑,利剑撞在詹天佑的身上,收回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身材不受节制向后滑了三丈。
而陈石秀一招失势,引剑猛刺变成了当空一剑,利剑恰如一挂瀑布当空而下,詹天佑横臂探出,双手十指如钩,脸死灰之色更浓,用尽最后气味,将那一挂瀑布撕出一个口儿。
行姑息木的詹天佑感觉剑势越来越重,越来越沉,已经有几股透体而过,绞烂了经脉。
陈石秀脚步越来越快,招手挥手的速率也掠来越快,那些悬空利剑如同山峦普通,一山高过一山,一峰高过一峰,连缀不断,只在情意一禀,手指一动之间,刺向劈面。
陈石秀大袖回卷,将气味卷于袖口以内,强行压灭,另一只手召剑即来,狠狠刺在詹天佑的心头,那一剑未曾透体,而是弯折出一个如同满月普通的弧度,两人对峙不下。
霹雷一声,对着血肉恍惚的陈石秀,詹天佑又是畅快淋漓的一拳砸在脑袋上,南梁新帝的脑袋被砸出来三寸不足,已经没了先前漂亮的模样,气味混乱不堪。
詹天佑一只脚已经踏入鬼门关,面前昏黄似雾,甚么都看不清,只能仰仗认识感受,伸出一只手,用尽浑身的最后力量,用力“敲了敲”陈石秀的脑袋:“你......最不幸......”
陈石秀反抱住女子的胳膊,寻觅到一份依托,嘴里不竭呢喃反复:“朕不成怜,朕不成怜,朕不成怜......”
陈石秀一脸痛苦,双眼通红,紧攥的双手咯嘣作响,然后胸膛以内又被一股气愤积怨代替,伴跟着建康城光彩大盛,他第一次主动反击,双脚奔踏在大雨中,飞溅起一个个水花,拳头之上凝集起近乎于本色的拳罡,重重砸出。
“朕!不!!可!!!怜!!!!”陈石秀一字一顿,双手伸出,万剑归宗,蓦地攥拳,万剑以极快的速率刺向詹天佑。
詹天佑按着陈石秀的脸面行了四百丈,从宝成殿到大友殿,现在陈秀持续挥拳,将詹天佑又打了半个皇宫,直到城墙之前,詹天佑魁伟的身躯撞在石墙上,陈石秀最后一拳打穿了对方的胸口,死死将詹天佑钉住。
镶嵌在石壁中的陈石秀展开血肉恍惚的双眼,冷酷望着詹天佑。
偏执,癫狂,狠戾,痛恨,愤激!
血水从嘴中澎湃而出,詹天佑满脸鄙夷和讽刺,缓缓张口,声音微小,如夏季轻风:“一只不幸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