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了不敢了不敢了!哎哟你不要老掐人嘛……”牟颖被她掐得嗷嗷直叫,却还是抱着人不放手。

“小萱。”她又叫了一声,尽量诚心肠道,“你要如何才肯饶过姑姑?”

“哎?这名字也好熟谙……是不是在那里听过……”牟颖嘴上这么说,内心却一点儿都没在乎那曲子,只顾托着下巴看她的侧影。长发飘飘,端倪如画,一身宽松的病号服也遮不住的亮眼。啊,好想上去偷袭一把……

“您也能够挑选跟表哥一同入狱,出来后持续跟我斗。两条路,您本身选。这如何能算是逼您呢。如果赢的人是您,您会容我活下去么?既然不是您死便是我亡,那便不死不休。”那人答复得毫无波澜。

牟颖笑着拍拍她的背:“哇,这么快就不哭了,真乖,阿姨给你糖吃。”

牟颖看得不忍,抚着她的背,低声问她:“这又是甚么曲子?”也有些熟谙,却完整想不起来。不,她实在只是想要转移下此人的重视力。

“你……你是不是……也感觉……我……我太狠心?”那人抽抽泣噎的,像个受尽了委曲的小朋友。

曾大蜜斯白眼将近翻到天上去:“你再说一遍!”

虽是打小儿练出的孺子功,但也已数年不碰,练了好几天还是手生,完整分歧适她的等候。此人竟然还夸?真是让人脸红……

那人斜斜瞥她一眼:“我方才弹错了三次……”

“……”牟颖一时不知说甚么,半天赋道,“我明白。我明白。也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你。”停一停,又道,“难过就哭一会儿吧,我给你数秒。”

“回公司后一个月,我就查到了这些东西。只是您已经烧毁了手机,办事器上的数据轻易被窜改,难以伶仃入证。”曾以萱低低道,“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好久了,姑姑。”

“尚可。”曾大蜜斯懒洋洋地回,“另有进步空间。”

她的话被一声嘲笑打断。“同气连枝?血肉嫡亲?”那人低低道,好像自言自语,“姑姑,您看着我爸苦苦挣扎的时候,可曾想过这八个字?”

“夜曲是一种体裁。”曾以萱被她逗得破涕为笑,“光肖邦就写了很多首。别人当然也写过。”

“如何能够……”曾明书嘶声道,“不成能的……你……你没有证据!”

可惜几个听众都无动于衷。

“以是你就布了张网,一点一点织好,等着我中计?”曾明书仿佛安静了很多,腔调不再那么锋利,“光是我还不算,还要拉上我儿子?”

那人不说话,却侧身过来抱住了她。她手足无措地抚着那人的背,急得语无伦次:“如何了如何了?如何又哭了?”

牟颖转头看到她,神情微微有些严峻。坐着的人却没动。

曾以萱不出声,只低头操琴。这一首和缓安宁,如同轻声低语。

一曲结束,牟颖“啪啪啪”鼓掌:“弹得真棒!”

一滴泪从她眼角滚落,落到钢琴吵嘴清楚的琴键上,紧跟着又是一滴。

钢琴声婉转动听,纤长的手指在琴键上缓慢舞动。琴前坐着的人微蹙眉头,弹得很当真。

本来呢,她找人弄来这架钢琴完整就是因为闲得太无聊。曾大蜜斯的消遣未几,又不爱看电影读小说,又不喜养花弄草,有兴趣的严厉读物牟颖又不准她碰,只好顺手弹几首曲子自娱自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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