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晌,才平复了不知从何而生的严峻情感,平静道:“你晓得我先生,对不对?你叫兄长来阅卷,是因为你感觉他会为我说话,对不对?”
朱祐樘勾着半边唇角,打圆场道:“这有何难?银耳,传朕口谕去找萧敬,便说今儿个午膳设在雍肃殿院中,小菜便可,只这酒不准少。”
“我兄长是金科状元!我是皇上钦封的女学士!”
来人一个是与她见面三分吵的兴王;一个正冲她宠溺地笑,是马骢;而最后一个竟是独一一面之缘却分外投缘的状元郎钱福。
他这恩师,难不成绩是教她学问的陈公?
钱福偏又不知情地问道:“莫不是我这恩师,当年浪荡到了女学士府上?”
只听她絮干脆叨说道:
“好热烈呀!”朱祐樘打量了一番她们手中活计,“朕还想着你会嫌宫里过节闷,看来你倒是自娱自乐得很。”
朱祐樘闻言重了语气,“还不快坐下!”
“我还想……”
马骢和兴王在旁恭喜,氛围立即活络了起来。
院子被清算个洁净,李慕儿却留了一壶酒,自斟自酌起来。
陈公像捡到了宝,跟着她直到家门口,说要教她学问当她教员,人为随便,食宿全包。
李慕儿一拍桌子,“可不是嘛!我也觉着你亲热的很,我们畴前见过吗?”
李慕儿还没问甚么,朱祐樘便已接过话,“是不是感觉,你们的文风有些相像?”
她虽喝得慢,银耳还是怕她喝多,就过来劝,这不劝还好,一劝倒引得她耍起了酒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