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山里雾气缭绕,安好清爽,燕迟挑了根手指粗细的木棍做拐杖,然后一边嚼着锅巴一边沿着山路走。
不明野兽或许是闻到了陌生的气味,它不由回身转头看,伸开嘴巴,暴露獠牙,“吼~”的一声,似在宣示主权,又似在警告燕迟不要多管闲事。
想了想她还是咬牙将腊肉收了起来,然后一边啃着老面馒头一边持续前行。
或许因为氛围过分严峻,燕迟竟也没有重视到那白狐的与众分歧之处,两条尾巴。
她承担里只剩下一些锅巴和五个老面馒头,一块腊肉,腊肉和馒头是马丽送给她的,锅巴则是孟父用小麦面炒熟以后,再加水捣制,揉搓成形最后晾干的。
这一眯她就睡着了,若不是被那断断续续传来的声音恐怕她要一觉睡到黑夜了。
这些东西最多让她熬个五天,五天以后她如果还没混进紫金山,恐怕她就要饿死在这深山野林里了。
时候一点一点的流逝,白狐的四肢已经颤颤颤栗,它真的快不可了。它泪眼昏黄的看一眼少年的脸,呜---的长鸣。没想到作为灵宠之首的它,活了几百年,竟要丧生在戋戋一只老虎嘴里!
燕迟吓得汗毛倒立,牙齿颤抖,她可向来没见过这类野兽,土黄色的毛中有一条条玄色的斑纹,那两颗锋利的獠牙她晓得这只不明野兽是个伤害的家伙。
肚子又抗议了。燕迟瘪瘪嘴,翻开承担拿馒头,当瞥见那条腊肉时倒是久久挪不开视野,她狠狠地咽下一口水,伸出舌头,舔了一口,肉香也跟着钻进鼻子里,“哇!好香!”
但是他却不晓得燕迟连“王”字是甚么样的都不晓得,她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感谢大叔,我晓得了。”现在她脑海里闪现出一个长着大獠牙的人,但是她并不感觉有甚么好怕的。
猎人思疑的目光高低扫视她,“竟还是个女娃娃?”
现在正值下午最热时,阳光晒得她小脸通红,加上用力砸栗子,她额头上布了一层细细的汗水。
离着声源越来越近时,燕迟谨慎翼翼地藏在树丛里蹲好。
馒头啃到一半时,燕迟俄然瞥见前面一棵挂满累累果实的参天大树愣住,抬头镇静道,“是栗子耶!”
老虎见燕迟固然没有走,但也没有多管闲事的意义,遂重新虎视眈眈的盯着劈面的白狐。
燕迟顿了顿,咬咬牙决定还是明哲保身,但白狐又接连传来两道悲鸣,那哀婉的声音叫人听得不忍。
燕迟哈腰道,“这位大叔好,我......”话到了嘴边她又不晓得该不该照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