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都是我的错,罚理应由我本身来受。”蒋梧阙说道:“天子犯法与百姓同罪,现在我的错,不能让少将军替我担着。”
翻开营帐的厚布帘子走出去,内里天气已经微凉,东方出现鱼肚白,在这类深冬凌晨,蒋梧阙迎着光站着,背影看起来竟格外的清冷孤寂。
秦楚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盯着蒋梧阙的背影,冷声弥补道:“普通五十军棍就能打死一个成年男人。”
蒋梧阙手搭在十五肩上支撑着脱力的身材,脚步迟缓的走到贾校尉面前,勾着惨白的唇笑着轻声问她,“看的可欢畅?肉打在人身上的钝痛声,可比茶社里的书听着风趣?”
嘴那么叼的人,定然未曾受过这类委曲,再说她手心连个茧子都没有,皮肤看着比本身这个男人还要白细,那里能受得住这十五根棍子。
秦楚本来是找她来讨情的,现在一听这话几乎气的从地上站起来,提溜着她的衣衿把人扔出去,权当之前本身没派人找过她。
“我好歹是位皇女,在京中身材孱羸多病没法像太女一样为母皇分忧。好不轻易来了边陲就想着能做件讨母皇欢心的事,这才硬让封少将军趁夜带我出去夜探敌情。”
――“你敢分歧意?我他娘的但是军中校尉,信不信我带人轮了你!”
看着蒋梧阙神采惨白嘴角带笑的看着她,贾校尉只感觉满身的血液像是被她抽干了,冷的颤栗,小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十五军棍打完以后,蒋梧阙一度感觉面前发黑有些晕厥,等精力缓过来了,一眼就看到站在人群前面的贾校尉。
而蒋梧阙手握紧身下的长条板凳,始终咬紧牙关,未吭一声。
“就想着万一胜利了,母皇也会对我刮目相看。可谁曾想半路真碰到了北疆想趁夜刺探大蒋的人,直到瞥见那泛着寒光的刀剑,我这才算明白边陲远比都城伤害的多。”
蒋梧阙一愣,昂首对上封禹的眼睛,嘴角渐渐挑起笑容,语气有些不怀美意,眨了下眼睛用心逗他,“封禹,我是一个女人,你如何能说我不可呢?”
军棍落下来,一根会比一根疼。
封禹刚看向母帅,她眉头皱着,“你还不出去领罪?”
封禹走到她身边,见她坐在长条板凳上撩起衣摆就要趴下,立马哈腰上前一步,手比脑筋反应还快的握住她的胳膊,声音艰巨的开口,“你…不可……”
十五见她双腿颤抖,满身衣服尽被汗水浸湿,忙将搭在手肘上的大氅给她从背后披上。
封老不晓得蒋梧阙又耍个甚么把戏,看着她说道:“军棍,二十杖。”
那天她喝醉了,嘴就跟个瓢似得。
贾校尉可欢畅了,皇女又如何?还不是和她一样趴在凳子上挨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