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惠莲得宠骨自轻(2)[第1页/共6页]

安然儿来到后边,见宋惠莲正和玉箫、小玉在院子里挝子儿,赌打瓜子,玩成一堆儿,压根儿不睬安然儿。安然儿急了。惠莲说道:“怪囚根子,爹要茶问厨房里上灶的要去,如何只在俺这里缠?俺这后边,只是预备爹娘房里用的茶,不管你外边的帐。”

弓足说道:“那好,都不去罢了,只咱和李大姐三个去,爹来家,随他骂。再不把春梅小肉儿和上房里玉箫、你房里的兰香、李大姐房里的迎春都带了去,等爹来家问,就教她们答话。”

月娘说道:“你两个细心打。”一面教玉箫、春梅在旁推送。

月儿降低了,月色之下,众妇人恍若仙娥普通,都是白绫袄儿,各处金比甲,头上珠翠堆满,粉面朱唇,陈经济与来兴儿摆布一边一个,随路放着焰花儿。

上了大贩子,只见香尘不竭,游人如蚁,花炮轰雷,灯光杂彩,箫鼓声喧,非常热烈。游人见这边一对纱灯指导一簇男女过来,皆披红垂绿,觉得公侯家眷,不敢俯视,都躲路而行。

正说着,玉楼和惠莲走来,向弓足说道:“大娘因身上不便利,大姐不安闲,故不去了。教娘们出去逛逛,早些来家。李娇儿害腿疼,也不去。雪娥见大姐姐不走,怕爹来家唤她,也不出门。”

两人吵着、骂着。小玉请了月娘来,把两个喝开了:“贼臭肉们,端庄谋生不干,吵些甚么?教你们主子闻声,少不了你们一场,头里没打得成,等会再打一顿是不是?”

来旺同雪娥勾搭已非一日两日,他要问清雪娥说的事是真是假。雪娥岂肯改口?这天,来旺又喝醉了,和几个家人小厮,坐在前边恨骂西门庆:“趁我不在家,使那玉箫丫头拿一匹蓝缎子,到我房里哄我老婆,把她吊在花圃里奸耍。另有阿谁潘家淫妇,拿本身房窝奸。由他们去,只休要撞到我手里,我教他白刀子出来,红刀子出来。把那潘家贼淫妇也杀了,我也只是个死。你们别看我说,我定是做得出来的。潘家那淫妇,你们看她在家时摆死了男人武大就知不是个好娘们,那是个淫妇。当初不是我上高低下寻情面,她还能活到本日?当今又教唆我老婆养汉。我的仇恨与他结得有天来大。常言道一不做二不休。破着一身剐,敢把天子打!”

“贼短折,你是城楼上雀儿―好耐惊耐怕的虫蚊儿。”弓足用手悄悄地戳着经济的额头,说道。

瓶儿见秋千越打越高,唬得在上面怪叫起来:“不好了,姐夫你也来送我送我儿!”

月娘说道:“六姐,你在上头笑不打紧,只怕一时滑倒,不是耍的。”

玉楼问弓足:“这桩事咱对爹说好还是不说好?大姐姐又不管。倘若那厮端的放心动手,咱不言语,他爹又不晓得,一时遭了他毒手怎了?六姐,你该说说。”

“我背后干甚么来?怎的放不到心上?随你压我,我不怕!”

看看腐败来了。西门庆被应伯爵邀去,由孙寡嘴作东,到郊野玩耍去了。

“你白叟家不与就罢了,如何扎筏子来唬我?”经济假装一脸不欢畅地说道。

雪娥满面浅笑:“好呀。你来家了。路上风霜,多有辛苦。几时没见,吃得黑胖了。”

次日,西门庆醒得迟,闻听荆千户来拜,忙起来梳头包网巾,整衣出来,陪这位新升本处兵马都监在厅上说话,同时使安然儿去后边要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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