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元嘲笑一声,集尽掌力于手上一击,砰的一声,板屋被两下夹攻,立时地飞散四地。“徒弟,谨慎!”
“就让我们都亲眼看看,你们最最恭敬的徒弟,算不算是一个真君子。当真是出了家,贪嗔痴恨全都放下了?”颜元的脸庞带着一份绝决,婉转的琴声缓缓地响起,琴声动听,曲调不急不慢,却落在人的心间,渐渐地哄动着人埋在心底深处的奥妙,那些爱恨情仇。
六人听得同时望向了颜元,
“闺誉?刘氏有吗?她能在宫中勾上羽士,还能叫父亲你容她在宫中生下孽种,更加她削发了。眼下,我自随父亲所愿,只盼着刘氏能叫父亲出家。”颜元笑得非常有害,非常一幅为人着想的模样,可这话中之意,那是要让一灯犯下大错,做不成和尚。
“父亲分开大理多年,我给你说说大理自你分开后的事儿吧。”颜元答非所问,反而提及了大理的琐事儿,“你分开大理以后,大哥继位,不到半年,二叔与金人联手发兵逼宫,要置我们兄妹于死地。幸而侍卫尽忠护着大哥和二哥到了天龙寺,他们逃过了一劫,而我因与母后在宫中,动静不通,母亲被金兵所掳被杀,我被灌下毒药昏死,是我的乳母跟乳兄们为我灌药吐出了一些毒药,以命相送至天龙寺,厥后蒙天龙寺高僧以内力压抑,活到了本日。”
“你究竟是哪位殿下?为何要捉我?”看着颜元少女的模样,却能教唆这么多武功高强的女子。她痴迷武学,这么多年向来没有放弃,而捉她的女子,她连百招都接不下,更遑论面前这一群辨不清气味的女子,大理甚么时候有这么多的妙手了?那么能教唆这么多妙手的人就更可骇了。
“颜元,你捉瑛姑又将我打伤,究竟意欲何为?”一灯听着刘瑛姑那恨恨之语,一声轻叹,还是扣问了颜元之意。
而颜元的身影一闪,人已再次站在了一灯的面前,“不必装出这等悲天悯人的模样。也别念甚么佛语,似你这弃妻儿于不顾,置万千子民于水深炽热当中的人,有甚么资格跪在普渡众生的佛祖面前叫?”
“我晓得,色便是空,空便是色,坐怀稳定真君子,如果他是真君子,那我就放过他。”颜元让人锁上了门,立即有人搬了桌椅放在颜元的面前,另有一把琴。
这些事儿,哪一件都是刘瑛姑火急想去做的,刘瑛姑看着颜元道:“你究竟想如何样?想如何样?”
颜元道:“你册封贵妃的旨意还在这儿呢,甚么时候你不是大理的人了?因为你从大理的皇宫跑了出来?”
这一声声的父亲唤着,却听得一灯一阵寒毛耸峙。“封了刘氏的功力,把他们两个扔屋里去。”
“我的母亲死了,父亲传闻了吗?大理内哄,你的统统孩子几近都差点死在乱中,你晓得吗?朝臣欺负大哥年幼把持朝政,京中大乱,百姓民不聊生,你晓得吗?吐蕃想夺大理的国土,想杀大理的子民,你晓得吗?”颜元一句又一句地问,一灯,一灯合起了双手,“阿弥陀佛!”
只要颜元在操琴,十数名侍卫如青松般耸峙不动。过了好久,琴声停下了,那陷在此中的人同时地醒过来,更似被当天浇下一盆冷水。“啊,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刘瑛姑在宫里时,颜元作为大理皇室的嫡长女,刘瑛姑岂有不知之理。“长公主捉我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