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旋地转,窦氏差点跌倒,颜元赶紧将她扶住,“娘亲!”
“胡说八道!”喝斥颜元的是李渊,这会儿李渊板着一张脸甚是不善,颜元朝他扮了个鬼脸,“父亲现在就黑着一张脸骂我了,还说将来不会嫌弃我!”
窦氏喘着气,“你是甚么时候动了如许的动机的?”
颜元道:“说了又能如何?除了叫娘亲悲伤,又能窜改甚么?本日若不是娘亲提及我的婚事,我甘愿一辈子都不奉告娘亲。”
“孩儿内心想的甚么就说甚么,您跟父亲生养了孩儿,如果连跟你们说话孩儿都得要三思,那就真是没意义了。父亲也不喜好跟孩儿生分吧?真到了那一天跟父亲说话我都思虑再三,那孩儿就真要哭了。”
“娘亲就别为我操心了,娘亲说说看女子嫁报酬的是甚么?不过是夫荣妻贵,儿孙合座,老有所伴。第一条我已经贵为长卿王,将来父亲更进一步,天下何人能与我比之贵重。至于儿孙合座,当日中毒,孩儿虽已解毒,却落空做母亲的权力,这一点怕是不能的,娘亲且说,这天下的男儿有哪一个能承诺一人只要孩儿一人,又不求子嗣传宗的?”
窦氏眉头直跳,深吸一口气隧道:“那你究竟想嫁何人?”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们不能当天下人都是傻子。我当初提了三件事阻了杨广要我进宫,万不能授人于柄。眼下天下不决,切不成因我的事而叫我们李家为人诟病。”颜元阐扬三寸不烂之舌,李渊和李建成李世民都不说话了。
“当然,如果孩儿做了甚么叫父亲和娘亲不欢畅的事儿,父亲娘亲要打要骂都成,只是别不要孩儿。”颜元眼巴巴地看着李渊跟窦氏,李渊轻笑一声,“你这张嘴啊!”
李渊齐杯要喝酒,统统人都齐杯一饮而尽,李渊大笑,“世民与元儿辛苦,多方交战,攻城掠地,颇是操心,特别是元儿,瓦岗寨的义士收拢天下人才,交战威武,安民有道,实乃天佑。”
抱着窦氏的腰,颜元一通撒娇,直说得窦氏哀痛消逝,“那你将来如何办?”
“可这条路不好走,并且也绝对不是我一人能做到的,我需求很多贤达互助,如徐先生,如瓦岗寨中的各路豪杰。”颜元当真而朴拙地说,徐茂公拜伏道:“长卿王大才,我等兄弟必须鞠躬尽瘁,死而后矣,但为天下。”
“走,你娘盼得你是望穿秋水,快快出来。”长安是颜元与李世民合力攻陷的,拿下了长安,颜元即出兵一举夺下了兰州凉州等地,缉捕逆贼,安抚百姓,故而连李渊进为丞相,颜元都没回长安,想一想颜元自奉旨征讨瓦岗寨以来,已经快两年没回家了。
“娘亲就别管我了,四妹五妹有合适的就许配,千万别等我。”颜元从速地补了一句,李渊道:“天下男儿就无一人能入你之眼?”
“既是要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想必长卿王的部下足以帮你撑起在朝廷的安排,眼下若长卿王能留在此处总理统统事件,天然比你留在军中更加安妥。”徐茂公低头而道,颜元站了起来走到徐茂公处,“先生果然看破了我的筹算。那先生猜猜我可晓得先生所求?”
江都的杨广听闻李家之事,气得恨不得杀尽李家高低,可时势分歧,杨广已不是昔日那一声令下,万夫莫从的杨广。
颜元道:“先生知我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