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她才更讨厌阙氏。小叔娶了她七八载,竟然真的做到了不纳妾、不收通房。幸而生出来的都是儿子,要不然,婆婆那关就不好过。婆婆耳根子虽软,可对丰盈阙家子嗣一事。是相称固执且果断的。
贾氏的心,自从小叔彭季耘返来后,就没舒爽过。原觉得阙氏走了,彭家的当家主母,如何滴也该轮到她了吧。
原觉得,婆婆会当场休了阙氏这个让彭家蒙羞的媳妇,孰料,怕折了小儿子寿的婆婆,竟然说等小叔返来后再措置这个事。不过,阙氏固然没被当场休离,但当家主母的大权确切被收缴了,主母印由婆婆亲身掌管,详细事件也分到了她和大房、三房的手里。
周易怕老婆太冲动,伤到腹中的胎儿,谨慎翼翼地扶住她的胳膊,在她身后提示:“有话渐渐说,动甚么怒?!再这么大吼大呼的,你信不信我这就带你回家?统统的事都让管家代庖……”
动不动就拿小叔做借口。谁信!八成又是找哪个狐媚子去了。
周易担忧老婆的身子,不得不跟在背面伴同,路上见她踢到一粒石子差点儿崴脚,不由吓得心惊胆跳:“慢点!那些事,让管家去措置不就好了?”
十年前,彭三爷还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年郎,跟着大伯去茶社,一眼相中了卖花的岳氏,今后鬼迷了心窍,也不知用甚么体例压服了婆婆,竟然娶她为正妻,要不是生出来的都是女儿,彭三爷恐怕也不会纳妾。不过也没差,纳的妾室生完孩子就大出血死了,这个一出世就没了生母的儿子自认养在了岳氏名下,一个打小没了生母,一个死活生不出儿子,一对毫无血缘的母子,倒也母慈子孝、和乐安顺。
混账东西这是在胡说八道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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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已经听到动静,赶去四爷的院子了。”
“哼!”阙快意轻哼了一声,却也没再多言。
彭季耘脸上的猜疑,在听下人禀报了周家大奶奶上门的企图后,就没消逝过。
“去看看四弟。”彭仲阳头也不回地应道。
固然小叔没明说会娶对方,可看看彭家长幼对杜如双的态度,哪个不是在把她当将来主母看?
可不甘心又能如何?除了日日夜夜饮恨心底,仿佛并没其他体例能窜改自个儿在彭家的职位。
“彭季耘,不提吉利在彭家所受的委曲,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是不是至心筹算和吉利到此为止?”
他两个月前出了一场不测,马车过盘山道时,翻落了绝壁,跟着他南下收账的管事、小厮都死了,他虽大难不死,又被上山的药农救愈,可之前的影象却一片空缺。
出于男人的直觉,周易总感觉面前的彭季耘怪怪的,因而劝住了怀里的老婆,让她静下心来给对方一个解释的机遇。说不定真有甚么苦处呢?他不以为畴昔的几年里,彭季耘对小姨子的好是装出来的。
“不允你就不会任你折腾东折腾西了……”周易咕哝了一句,蹙着眉头,不悦地瞥了老婆一眼,“就没见你在旁的事上如此求我……”
算上明天,已经连着有二旬日,丈夫没歇在她房里了。两个小妾那边,倒是隔三差五地去。再不然。就是搂着那两个狐媚子丫环宿在书房。
再加上婆婆竟然筹算把当家主母的席位传给阙氏,论排序,阙氏最小,论才气,本身也不差,为何统统的好处都独她享有?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