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垂着头,一声不吭,沙华把玩着小指上镂空嵌红宝的赤金护甲,轻笑,“晚郎,你说本宫该如何惩办这个小贱人?”
接下来,沙华倒是没再折腾甚么,第三天一早,就由郑修怀护送者回了公主府,倒是林氏因为伤重,头发又被马嬷嬷剪的乱七八糟,只能留在山上疗养。
“公主恕罪,只是太后娘娘恩情,已然允了外甥女为良妾的”。
向晚挑了挑眉,“林氏冲犯公主,跪到死也不为过,只她如果死了,明儿公主岂不是无趣至极,以我看,不如就跪两个时候,也显得公主慈爱”。
延平侯夫人一呆,当初太后娘娘说要林氏做妾时就差点没将老太太气出个好歹来,这位喜乐公主竟说甚么通房!
林氏受了经验,倒是没敢再犟嘴,低垂着头,被肿胀的脸挤成一条线的双眼中尽是怨毒。
林氏迷蒙着泪眼看去,就见两个小厮推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青年进了凉亭,那青年面庞清雅出尘,虽一身玄衣坐于轮椅上,却让人一眼就想起了亭亭立于湖中间的白莲,几近刹时,林氏就想起了那位长年在小安国寺后山养病修身的辅国公世子萧然。
林氏乖乖让两个嬷嬷架着走了,她就算闹起来,萧然也不会为了个素不了解的人跟沙华翻脸,两个嬷嬷架着她,走的毕竟要慢一点,不一会就见向晚单独一人仓促从几人身边畴昔,林氏嘲笑,不过是个男宠,萧然来了,哪另有他站的处所!
向晚闻言从书中抬开端来,“如何?”
向晚发笑,“萧世子娘家式微,母亲早亡,十岁断腿,却至今还是世子,向莲又在他眼皮子底下,公主该当晓得瞒不了他多久的”。
两个时候!
刚吃过午餐,郑修怀就赶了过来,林氏见了他自是有一番委曲,郑修怀听了母亲和表妹说的各种,肝火腾腾的往上冒,气势汹汹的就往沙华住的处所冲,延平侯夫人怕他闹出事,从速跟了上去。
“不如,剃光她的头发?看她还如何狐媚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