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他脸上也不见了平常的笑容,反倒是安静得难以言喻,只是将谢青岚紧紧抱在怀中,“我不肯拘着你,只要别触及我底线,我只当作没有这事。”咬了咬后槽牙,承诺道,“今后我会禁止,不再吃干醋。”
竟然说他会尽力禁止本身不吃干醋。
谢青岚沉吟,又握着傅渊胸前的衣衫,悄悄问道:“不说旁人的事了,说说我们本身……”昂首,尽力看着他的脸,“你甚么时候娶我?”
黑暗中响起傅渊低醇如酒的笑声:“可不是我半夜躺在男人床上的,上了我的床,做甚么只能听我的。”又将她抓回怀中,“宽解就是,又不是第一回抱了,莫非还能对你如何不成?”
“我明白了,何故天子如许顾忌他。”谢青岚扑哧一笑,“不,不叫顾忌。现在刘平已经被架空了,在北疆军中也不过留着盛名罢了,刘寻到处想证明他是正统,他才是先帝最属意的承嗣者。而刘平就是看准了他这点,到处戳他肺管子。”
“我此生也不会健忘这三日的,这三日中,你眼里、内心都只要我,再没有旁人了。”
只是他最后这承诺,实在是有够风趣的。傅渊谁啊,但是向来没在人前失态过的丞相大人,但是随时都不晓得心中想啥的丞相大人,但是不晓得比旁人多了几个心眼的丞相大人。
那种肃杀,跟褚霄和刘肃一模一样。但褚霄因为妻女的原因,倒是另有温情掩住;刘肃对本身一贯是优容颇多,唯独见他发过飙就是当年余氏歪曲本身和他有染。
“今上也不过是个刚愎自用的孩子。”刘寻这货啊,说白点就是跟陆兆南一样的中二病,恰好他这中二,上面的管不了,能管的不管……
还是感觉难堪,谢青岚闷着不说话,只是枕在他手臂上。寂静半晌,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猜疑:“越王那人,你是如何看得?”
被小厮领进了书房:“丞相大人还未回府,谢女人临时等上一会子。”又叮咛厨房送了吃食来,这才退了出去。
另有那日的话——
丞相府中她是一贯出入自在的,坐在椅子上,还是一阵难安。本日天子回宫就将傅渊召了去,或是有事相商,这才晚了很多。
“我情愿护着你,谁也不能摆布,莫说刘瑶不成,即便是刘寻,他又能如何?”
“你感觉呢?”傅渊的呼吸声悄悄的挑逗着她,“青岚感觉,越王是个如何的人?”
“不准脱手动脚的。”谢青岚刚说完,又感觉腰上有一处硬硬的东西抵着本身,一时老脸都要滴血了,挣扎着缩在床的另一边去,“你个登徒子——”
谢青岚出戏了。
公然是因为本日本身和刘肃说了话……转念,他提到陆澄,那么就是晓得本身元宵节是去见了陆澄的。
傅渊此人疑芥蒂有多重,谢青岚是晓得得透透的,现在他肯退步,若不是至心疼本身,只怕是可贵很。
谢青岚从梦中醒来,额上盗汗涔涔。惊觉本身睡着不说,还做了恶梦,谢青岚也是略微宽裕,坐起家子,还惊魂不决。梦里翻来覆去都是与傅渊的点点滴滴,但又有一个声音在提示着,说,他与她已经如许冷淡了……
傅渊还是笑得那样轻淡,看了一眼窗外乌黑的夜色:“梆子刚响过,已经半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