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不怕皇上,是尊敬,放在内心尊敬的。”既然刘寻要跟她打太极,那么谢青岚也不会有半点畏缩的,“皇上乃是天子,理应获得万民的敬佩和尊敬。不过偶然候,敬着敬着,也就怕了。”

归正陆府一群公开里都要吃人的家伙,宫里一群明里暗里都要吃人的家伙,实在也没差。

“谢女人如果为人妇,必定是夫君的贤浑家了。”天子说着,手中的折扇缓缓翻开,“安阳侯的确教女有方,女人安闲温婉,当是贵女典范。”

面前立着一个身着湖蓝色团锦纹龙常服的男人,手上一柄折扇,俊美的容颜上啜着笑容,仿佛极其儒雅的模样,只是这儒雅,却粉饰不住举手投足间的贵气和上位者的气势。

正在心中悔怨的谢青岚不免感喟,天子一面命乳母将刘睿带下去,一面感喟道:“睿儿自小就没了生母,又是朕的独子,委实也是朕亏欠了他。”说着,他又暴露笑容来,“可贵见他肯与人靠近,谢女人公然不是俗人。”

“孤很高兴。”小小的模样,却故作老成,谢青岚不免想笑,还是强忍住逗他道,“如果睿儿高兴,那怎的连笑也未曾笑?还是睿儿不喜好姑姑陪着你?”

天子悄悄笑出来,一双眼睛比如鹰凖,就那么谛视着谢青岚:“莫非朕夸你一二,便能与你招惹来是非?在你眼中朕是大水猛兽不成?”他又抱臂,非常玩味的打量着谢青岚,“丫头这么怕我?”

谢青岚在心中冷静的吐槽着,又想到这话天子仿佛也对赵蕴莲说过,一时心中更是膈应了,挤出笑容来:“皇上坐拥天下,我泱泱大燕,天然是有很多聪明而又貌美的女子。”说到这里,不动声色的给赵蕴莲穿了一回小鞋,“定远伯赵家的女人不就是如此?”

谢青岚昼寝方起,又去服侍了太后。却见太后坐在主位上,怀中抱着一个约莫三四岁的男孩,那孩子长得极好,像极了一个送财孺子,脸上婴儿肥未消,一双大眼睛都雅极了。

向着个大头鬼啊!赵蕴莲找他哭了一场以后,他就心疼了,最后也没见他调查一下“私通”的事,就算是肝火冲天了,以他的智商不该思疑一下傅渊如何跟原主碰到的吗?明摆着就是用心不作为好吧!

说穿了,天子就是个掉进钱眼子和精虫随时会上脑的聪明人,但一旦这两个环境之下,那智商很能够不在线。

既然是天子的御园,那么御花圃就绝对不差。太液池碧波泛动,荷尖出水,很多蜻蜓一点一点的,太液池畔很多的奇花异草,谢青岚也是叫不着名字的,花红柳绿的模样映得湖水都起了一层异色。

“就你嘴甜。”太后笑道,催促道,“也罢也罢,你便去吧。”

对于天子的夸奖,谢青岚实在感觉他言不由衷,何况天子有啥目标她又不是不晓得,当下笑道:“皇上夸奖了,臣女不肯徒惹是非,还请皇上收回这话吧。”

“太后这是那里话?”虽说太后的确顿时就要过五十岁生日了,但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太后还年青着呢,来日还要看着皇上儿孙合座。”

“孤喜好姑姑,也很高兴。”他声音软糯,让人忍不住想要亲一亲,“只是父皇和太后奶奶都说,孤是太子,行事皆是皇家的典范,以是必然要重视言行,且不能丢了皇族的脸面。”

谢青岚强做平静,还是装蒙道:“臣女绝无此意,虽说窥测帝踪是大罪,但总会有人情愿担这风险的。”说完,又咧开一个笑容,一脸无辜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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