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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你明早将门对捎给伯娘,顺道唤她一家过来搭把手”
孙少恩左耳进右耳出,点头晃脑,只差没吹叫子,又舒畅的直抽气,埋头含了口水,搞怪的收回咕噜咕噜声。
见到她手上的药,又想着装出痛苦神采,嘴角往下拉。只是两篮子的蛋与肉使得过于高兴的她还是袒护不住嘴角那抹高兴。
见她不指责,孙少恩便愈发过分,大快朵颐,三块腊肉一口饭,嘴里塞的满满的,又囫囵吞枣。
李吴氏懒得理睬她难堪的神采,说两句这药如何用便走了,却也知这辣蓼草是用不到的。
前面的话,孙少恩听不懂,先是挠了下后脑勺,对前面三心的解释倒是思疑,“是吗?上面的是草花头,上面那么多心,梅子姐是否也会人如其名,很花心?”
见不得她舒畅,圆润的指端划过她腋窝,上至锁骨,再轻拂后颈。
迫于世人恳求,身子不大结实的李老爷子硬是撑着,在厅前的八仙桌上,摊开红纸,摆上笔墨,哈腰、弓背,手握大狼毫,点横撇捺,一丝不苟的写起门对来。
李王氏笑呵呵的忙着收下鸡蛋,身材仿佛不见一丝不当。李吴氏迷惑的再细瞧她后臀,内心暗道:也不知这药是否还管用。
年长的总要让着小的,知她性子比本身的要倔强,恐怕她像本日般又吵又闹,本身也是心烦。梅蕊干脆顺着她意,大不了到时若杀不了猪再喊人。
一时没忍住,梅蕊笑出声来,臭骂道,“你个泼猴,也不知轻点,只要稍一用力儿,这桶都破了”
梅蕊一巴掌盖在她头顶,“有话好好说,一人乐呵个啥?痴儿似的”
店主煮腊肉,西家屋内香。从锅里飘溢出来的饭香,伴跟着浓浓的腊肉香,在屋子里满盈开来,然后飘出屋外,引来躲藏在茅舍的大黑狗。
为赔偿本日小黑所遭到的委曲,梅蕊先是盛满了狗碗的白米饭,挑几块肥的腊肉,淋上肉汁,搅拌均匀再放到桌下。
跌至桶内,已是头晕目炫,散了架般,又怕撑破了这桶,梅蕊不敢用力挣扎,只好先依着她。想这衣也是湿了,干脆洗洗算了,因而背对着她颤颤巍巍脱手脱衣。
见她难堪,费脑筋,孙少恩不觉得然,“村民大多不识字,越是浅显的,他们定越是喜好,最好有财啊宝的”
杀猪的事敲定,锅里的水也滚蛋了。梅蕊刷碗后,便筹算服侍她擦澡,杀猪的手,今晚是决不能碰水的。
梅蕊将腊肉洗洁净,切成薄片,铺在瓦碟里的豆豉上,再撒上一点姜丝,才安排于煮的滚蛋的饭面上。
她想吃猪肉也想吃梅子姐,仿佛是鱼与熊掌不成兼得般,孙少恩踌躇不决,终究很没出息的缩了手。
看它吃得津津有味,孙少恩哈喇子都要流了下来,弯下腰,捣蛋得伸手拖动狗碗。那狗却六亲不认的呲着牙,绿眼瞪着她,才讪讪的缩回爪子。
说错话还敢油嘴滑舌,梅蕊用心学她钻字眼,转脱手腕,恶狠狠道,“莫非你还想多装几个?”
暖暖的,酥酥麻麻,眼皮子动了动,缓缓地展开了眼。
“这点小伤,过一晚就好了”
仿照着孙少恩的写了好几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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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老诚恳实待着,不再闹腾,梅蕊动手愈发和顺,指尖悄悄描画着她的表面,一嘴巴两鼻孔……呼出的气味利诱地吹在对方的脸上,暖和而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