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汾州,黄芦岭关。
据悉,顺军留在晋北的军队仅剩下驻防忻州的李过两万人,天遥路远,对侯大贵军难起阻力。侯大贵在介休县逗留了两日,补给军需,随后绕过汾州,霸占金锁关,半途传闻黄芦岭关没甚么闯贼,便再接再厉,赶在日暮前到达关前,一鼓拿下。
左梦庚则不屑道:“不就是鞑子,敢有异心,我军何惧之有?路大人,你方才说了鞑子在山东的兵力未几,我这里好几万,莫非怕他不成?”又道,“几路北伐,我倒要看看,最后是谁能先到北京!”
路振飞回道:“侯爷有所不知,这刘泽清是个恶棍败落户,光占便宜不处力。早前先帝封他为伯要他勤王,他就敢各式推委,现在圣上不怀旧过,加封他爵位,可他是寡恩少义的人,那里会念着朝廷的好,还是拥兵自固。徐州,都快成他刘家天下了。”
郑芝龙既是怀揣着主张来的,那么对南京方面本来的出师打算没有太大影响。
“还好主公只给了我万人,如果人再多,这千里转进的事,可行不通。”侯大贵起初抱怨本身人少,现在顺风顺水,又光荣起本身人少了。
路振飞承诺一声,往下说道:“除了刘、董这两厮,曹、濮等地有宫文采、马招考、李文盛、杨鸿升等土寇起事,挡在面前。他们人马很多,但战力差些。”
史可法点头道:“刘泽清有过在先,却不思改过。朝廷广大为主,先礼后兵,可差人去他那边晓谕一番,若他还执迷不悟,那么......”说这话,就将目光转向左梦庚。
“这刘泽清兵马很多,在徐州作威作福,名为侯爷、实为官贼。”路泽农不客气道,“要不是父亲大人频频劝止,我这边早派兵打畴昔了。”
左梦庚拍鼓掌不耐烦道:“似这等宵小,无甚多说。传令畴昔,降者改编,不降者马上出兵畴昔踏破城寨便了。”
路振飞道:“刘泽清到底是敕封侯爵,如何措置,轮不到你我裁断。”
“也不晓得榆林卫那边环境如何了,这些日子,貌似没碰到从那边避祸的流民,莫非榆林卫的战事有分晓了?”侯大贵用手支着脑袋道。
战略见效,侯大贵立即按打算将兵马连续撤出潞安府,放弃辎重,马军在前、步军在后,星夜兼程,重新超出乌岭山回到绛州。果不其然,挂甲庄的袁宗第万人已然不见了踪迹,侯大贵大喜过望,马上尽力北上,沿途州县若无滋扰全都绕行。短短数日,便从冷泉口出平阳府,进入汾州。
“关城里头闯贼未几,多为四周临时拼集的卫所旗兵,闯贼伪官一死,立时就散了。”张先壁迎着侯大贵穿过尚自有土石簌簌扑落的关城缺口,“走此关翻过狐岐山便属太原府西境之永宁州。再折向西北,经葭州剋狐寨,可直趋榆林卫。”
看得出,顺军自从在北直隶连受重创,对兵力摆设非常谨慎,非迫不得已毫不自觉分离兵力。李自成要驰援晋东南,平阳府、汾州、太原府一带几近统统顺军都受命前去集结。这倒在道理当中,毕竟当前局势不稳,地盘转换无常,只要保存了有生力量,才气将政权支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