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爹和......赵元亨?”侯大贵迷惑道,“另有别人吗?”

“塞到包裹里了。”偃立成说道,“是外务使何先生的信,要你交给襄阳的吴先生。”

抬起左脚跨出高高的门槛,劈面扑来一阵冷风,大门两侧的枯枝晃摆荡曳,站在门口的侯大贵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边笑边骂道:“贼怂的,几个月了,总算能出来透透气喽。”说着,转头一看,高悬的牌匾上“统权点检院”五个大字格外夺目。

陈威甫回道:“部属也不清楚,听爹说是受了主公的指派出远门,大少主他们也一样。至于去了那里,爹他讳莫如深,部属也不好问。”

跟着忐忑的心垂垂放下,偃立成渐渐感遭到,侯大贵的的确确心胸悔过,不然过这类对他而言直如苦修的日子能忍一时,绝对没法忍上数月之久。一个酒色财气向来不离手的人能对峙大半年清心寡欲,这份毅力足以令偃立成对侯大贵窜改。

“吴先生?哪个吴先生?”

“报信的人说了,侯总管久在军旅,到了襄阳见了白旺,统统事情都有交代。”

上行下效,稽查使杨绍霆算是刘孝竑的门生,天然本分不逾矩。鼓吹使穆公淳本就自命狷介、有成仙登仙之志,饭都快不吃了,当然不屑大鱼大肉。只要出身施州卫大族的偃立成实在难忍没有油水的糊口,偶尔托人带些鸡羊鱼肉祭祭五脏庙,但亦谨慎谨慎,浅尝辄止。

昨日,快马送到汉中府赵当世的口信,让侯大贵分开范河城,马上前去襄阳城与白旺交代,重新担负军总管的职务。

襄阳城未到又要身陷囹圄,侯大贵暗呼倒霉,正争论不下,道边又来数骑,领头的见了侯大贵,在顿时惊呼道:“侯......侯总管,你、你出来了?”

侯大贵道:“筵席就罢了,你们这统权点检院净水衙门,我可不忍心让你们破钞。日日青菜豆腐比和尚还端方,吃了大半年,再多吃一次我可遭不住。”

“好,晓得了。”侯大贵一抬手,将包裹背牢,这时候衙署的皂吏牵来官马,他便顺势攀上马背,行动还是矫捷利落。

侯大贵瞄他一眼,道:“如何,我说老偃,连着几个月对我颐指气使,我目前重见天日,反过来教唆你几下找找均衡,这就不乐意了?你的统权使司了不得,你个统权使也威风得很啊!”

“这里人真少,少的令民气慌。”侯大贵点头不迭,“静悄悄的,端的不舒畅。”

这些兵士地点的昌洪前营虽附属白旺军,但侯大贵还未正式上任,他们自不会认侯大贵这个军总管,当下就要以马速过快滋扰军民的罪名将侯大贵逮治。

偃立成道:“侯总管重获起用......哦不,学习有成出关发挥,衙门里本该购置筵席道贺践行,怎奈侯总管走得急,这筵席先记取,下次必然找补返来。”

偃立成答道:“大点检刘先生与稽查使杨先生昨日带了人先去襄阳按例巡查评价军纪了。穆先生前几日就抱病了,你没重视到。”

“总管料事如神。”陈威甫昂首道,“刚送家父和大少主一行人返来。”

“让穆先生多穿点,每年天冷就抱病,几年来没冻死算他运道。”侯大贵嘟囔两声,接着一伸手,“刚出来时你不说承宣知政院那边有信要我转交给吗?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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