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从何得来?”

“是......部属,部属知错了。”年青的外务行人抹去泪渍,红着眼报歉。

在飞捷营的营地过了一宿,今晨天气晦明之时,傅寻瑜便与两名外务行人解缆。他们的目标地乃是县城北郊,据韩衮供应的动静,那边正驻扎着包含“左金王”贺锦、“乱世王”蔺养成、“射塌天”李万庆、“争世王”刘希尧在内的诸多流寇营头。分开赵营大营前,傅寻瑜特地在部下一众外务行人当选了两个胆小的随行。但是他们都出身良家后辈,循规蹈矩惯了贫乏历练,事到面前,仍免不了惊骇失态。

那凤盔骑士听罢,沉默无言,上首那男人则叫起来道:“这满是你空口白牙,甚么‘我赵营必胜无疑’,你胡吹大气,我俩就得跟着你饶轱轳转?”

傅寻瑜正色直言道:“左金王不见鄙人,恐有性命之虞。”

傅寻瑜乃道:“非鄙人与左金王有旧,而是那把刀的仆人与左金王有旧。”说着又道,“左金王曾说,见刀如见人。这把刀当初赠给了谁,莫非忘怀了?”

傅寻瑜看着他,心中感喟。他虽以“两邦交兵,不斩来使”的话欣喜侍从和本身,但此去贼窟,流贼乖戾暴横,又怎能常理度之。这般想来,亦忧心萌动,但是事到现在,也无退路,转念一想,本身能做的只要尽人事听天命一途,压力顿时一消。

外务行

上首那男人与那凤盔男人对视一眼,回道:“你是赵当世的人?”

上首那男人先不屑的嘟囔一句:“弃暗投明?”再道,“本觉得姓赵的摇身一变成了官军,便似山雉变凤凰,今后飞黄腾达。可现在看来,一定如此。”

“好端端的,哭甚么?”为首骑士蹙眉问道。他白肤细目,及喉须髯轻飘。身着玉色布绢织就而成的长衫,宽袖皂缘,再配以胯下白马,颇显高雅风骚。

待到时,那凤盔骑士用心夹紧马肚子,激起坐骑甩头打个响鼻,刹时惊得那外务行人仓猝急退数步,几近颠仆。

傅寻瑜三人按辔徐行,未几时,给营中侦得,转眼,十余骑裹着烟尘近前,抢先骑士凤盔明甲,见傅寻瑜儒雅打扮,因而收起出鞘腰刀,提鞭喝问:“来者何人?”

傅寻瑜朝东北方赵营地点方位高高拱了拱手,振声道:“鄙人恰是奉主公之命来见左金王!”并问,“二位乃左金王另有......”

这时那凤盔骑士插嘴道:“不错,听闻近期赵营在北面屡败于回营,在南面又为我曹营连拔城寨,几无抵当之力。这等怂包,另有脸面要求我等‘弃暗投明’,好笑好笑!只怕是无计可施之下,想从我等这里占些便宜罢了!”

那凤盔骑士再问:“相赠?你说你是北面来的,莫非......”

人之一怔了怔神,随即应诺,上马时因过分严峻,左脚勾在马蹬里差些摔个狗啃泥。劈面凤盔骑士及众兵见了,都肆无顾忌地大声嘲笑。那外务行人面色通红,抖动手将悬于马腹旁的一长条包裹解下,谨慎翼翼送到傅寻瑜马前,傅寻瑜却伸手一指道:“给那位军爷拿去。”

上首那汉仔细视傅寻瑜,点头道:“不认得。”

上首那男人往椅背一靠,头向那凤盔男人偏了偏,道:“我恰是左金王。这位是射塌天。赵当世背信弃义,舍我义兵投奔官军。官贼不两立,他派你来,莫非是当官当的不安闲,又想从我这里讨个名剌,再度落草吗?”言讫,与那凤盔骑士相顾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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