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平乐与她邻桌而坐,悄悄伸手戳了她一下,她这才回过神,讪讪端起酒杯,“多谢石大人美意接待”,豪放地抬头一饮而尽,没成想啊……酒劲冲头,仿佛有甚么东西在她脑中炸开了,她紧皱着眉,咬牙冒死地忍住,这类场合,她决不能丢脸。
一进房门,晏平乐就瘫倒在床,醉得不省人事。
景南歌淡淡笑道,“我就是一个江湖艺人,二位无需防备我。何况,我如果故意害你们,又何必说刚才一番话。”
“这如何行”,舒胜男担忧地看向晏平乐,想到他还一身伤,大夫让他一滴酒也不准沾的。
晏平乐却应战而上,“乐意作陪。”
她起家搓了把帕子,坐回床边,悄悄为他擦洗着脸,他像个小孩子似的嘴里收回嗯嗯的声音。舒胜男好笑地摇点头,一戳他额头,“我警告你,今后不准再喝酒,如果再敢喝,看我这么清算你”。
“啊~~不消了吧”,舒胜男咧嘴道。
“阿谁……”她还在想着如何回绝掉呢,那边石贲没眼力地又开端敬上了。
送走了景南歌,舒胜男与晏平乐往校尉府的方向走去。
十斤一坛的烈酒,三坛下肚,晏平乐与石贲都头重脚轻地打起晃儿。
“如此甚好”,景南歌欣然收下,起家开端清算东西,“我还是趁早赶路才好,以免夜长梦多。”
石贲呵呵大笑起来,“莫非赶上晏兄如许好酒量的人,敢不敢与我拼上三大坛。”
“舒将军好酒量,再满上”,侍立一旁的丫环服从地提着酒壶就过来了。
舒胜男守在他床边,也不知该如何照顾醉酒之人,所幸他就这么一向沉甜睡着,没有耍酒疯。
正苦闷着呢,晏平乐当即抢过她手中的酒杯,“石大人,我家蜜斯身材尚未复原,不宜多喝酒,这杯我替她喝。”
俄然,她吸吸鼻子,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奇特地四周看了眼,这才发明后窗上一条火舌已经烧了出去,火势伸展的速率极快,转眼,整扇窗子只剩下一个框子。
晏平乐递过来一物,“这是大将军府的腰牌,京中无人不识。”
舒胜男难堪地苦笑几声,以她一个勉强能喝鸡尾酒的人,哪能做到伏特加一口闷啊。
晏平乐冲她笑笑,道,“九蜜斯,平乐是在酒罐子里泡大的,这点酒算得上甚么”,利落地连饮三杯后,面不改色地向石贲夸耀下了空酒杯,表示另有甚么,放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