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俯下身来,悄悄地拍着他的脸,悄悄呼喊,“首长,首长你睡着了吗?醒醒!醒醒好吗?你闻声囡囡说话没有?”
顿时,委曲、肉痛、肝火,齐齐涌上心头。
由此看来,他是悄悄回军队的,这些小兵们都不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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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扭过脸去,一种莫名的疼痛从心底深处钻出来,面前闪现出他阴沉的、暴怒的、风雨交集的面庞…污…
“糖糖哥!我们回家了!囡囡背你回家!”她一边哭一边说。
她仍然记得他带她来望妻石时,用如何低转的声音讲着嫂子的故事,那样的夜色里,她曾偷偷吻他的唇……
只是,始终没有她想听的声音回应……
不……不会……
没有人会体味这间宿舍对她的意义,这里是她爱的开端,痛的开端,是她统统人买卖义的开端……
路,越走越偏僻,间或不知甚么植物的鸣叫划破夜空,或者,树林里,草丛中悉悉索索的声声响过。
但是不管如何艰巨,如何惊骇,他都会及时地呈现在她面前,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