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宗洋问。
他颇觉委曲,“我不是怕你跌倒么?又不是第一次了……”不是不准她穿高跟鞋吗?如何又穿上了?!
这是玩甚么?宁震谦满身绷紧,目光在黑漆漆的场内搜索,却如何也找不到陶子的身影。
他开了车过来,翻开副驾驶室的门,让她上车。
“嗯!挺好的。”
陶子恨恨的,“你甚么用心啊?我摔两次还不敷,你还想要我摔第三次?我的高跟鞋是跟你八字犯冲还是如何的?每次穿高跟鞋赶上你都没功德!现在我如何回家?!”
陶子目光四下里扫了一圈,也没见了阿谁大黑脸的踪迹,估计他走了吧……
“走吧,我送你归去。”他光着膀子去开车。
室内,灯光打亮的刹时,音乐也停了,人们三三两两退出舞池,等候下一支曲子。
“首长有事?”她目光斜斜的,看向别处。
她这是有多久没有坐他的车了呢?
陶子心下了然,接过纸条展开一看,可不是吗?上面龙飞凤舞刚毅有力的字体写着:我等三十秒,不出来我就出去扛你!
天生的嗓门大,吼得她高跟鞋在台阶上没立稳,晃了一晃,他唯恐她要跌倒,当即伸手去抓她,真丝滑不留手的,旗袍穿在身上又服服帖帖没有一处余地,他手一滑,只抓住了旗袍的下摆,这丝怎经得起他的毒手践踏,只听哧啦一声,料子回声而裂。
还是这么霸道……
音乐渐转缠绵,俄然之间,全场的灯灭了,面前一片乌黑……
“不要空调吗?”他轻问。
坐出来,恍若隔世。只因车上的挂饰,竟然是那串枪弹壳风铃……
她笑了笑,“是啊,有点事,我得先走了!”
他的呼吸有些短促,抱着她的手仿似黏在了她衣料上,如何也撤不离,从她身上披收回来的,属于她的气味丝丝缠绕在他鼻端,他乱了呼吸,乱了心跳,乱了心境,乱了明智,目光在她的红唇上滞留,影象中那些柔嫩的,甜美的滋味瞬息间涌进脑海,涌进感官,内心节制不住的声音在吼怒:吻下去!吻下去!
陶子看了看宁震谦,和宗洋一起归去了。
“我说那是我家,我没聘请你!”她瞪眼看畴昔。
她想说话了,说些无关紧急的话把这些该有的不该有的情感都给冲淡,“还好吗?”
他目光一扫,终究找到了陶子,细心一打量,还好,衣服平平整整,头发纹丝稳定,还没被人动过……
“是的。”她微微点头。
他却没吭声,一向把车开了出来。阿谁宗洋都能把她送到这门口,他也就送这里?
“嗯,你们玩得高兴!我先行一步!”她规矩地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