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景熙踌躇了一下，毕竟让步。
虞景熙上高低下细心打量了一番确认无碍后，方才放了心。
我清了清嗓子，适时地止住这个话题：“我让白千夜跟你一起去，路上有他顾问也安然些。”
顿时便能够回家了，他应是欢乐的才对，为何氛围反而沉重了呢？
“虞公子。”我将吃完了的碗放到他手中，趁着他停顿的空当，探身上前凑到他耳边：“你莫不是……担忧我？”
虞景熙毫无威慑力的“威胁”并未吓到我。只是他的耳朵……仿佛有些郝红？
仿佛齐睿并不太想让我晓得。本来并没有想太多，但现在看来……
虞景熙没有说话，倒是点头表示附和。
我白了白千夜一眼：“我另有仨比你听话的暗卫，离了你我也死不了。”
“对了。”他坐在床边，“昨晚你走后不久，宋泽托人捎信说黎城封闭动静传不出来也送不出来。辛爷可有甚么体例，鄙人得回趟黎城。”
小文子笑呵呵地忙应着。
他已经在京都多担搁三日了。
“晾了很长时候，这温度恰好。”虞景熙将清粥递给我。
不晓得为何，只要一想搞明白南边诸城的灾情就格外埠不顺。
回到池清宫已过半夜。我展转反侧想了一早晨，第二日顶着一对熊猫眼，把平常起床便探查我额头温度的虞景熙吓了一跳。
“莫闹。”虞景熙板着脸微微推开我些许，语气也疏离起来：“如果你不听张太医的话，再也不给你书画了。”
“不可。”
“不成。”
我盯着乌漆墨黑的御书房半晌，收回目光：“无事。明日皇上还得夙起上朝，别忘了送碗醒酒汤，不然头该痛了。”
我点头，“许是昨夜跟皇上喝得太晚没睡好吧。”
好久没有跟齐睿畅所欲言，齐睿喝了点酒，拉着我的手把我小时候的糗事说了个遍。待好不轻易寻到机遇问他黎城的事的时候，那货已经趴在桌子上嘴角淌着哈喇子睡畴昔了。
我沉吟很久，从袖子里取出一块通体莹白细致的玉佩来。
即便我对齐睿非常信赖，可此次的敌手毕竟是段恪。
“辛爷？”清算好御书房退出来的小文子见我仍旧杵在那儿，微微有些惊奇，“辛爷另有甚么叮咛吗？天这么冷，可莫要冻着了。”
“你，你疯了不成！”白千夜吐出苹果，气得抓狂，“他跟你又无甚干系，你管他何为？京都想要你命的有多少，你又不是不晓得！”
白千夜放下药碗皱眉，“我但是辛爷专属的侍卫，怎可庇护别人，再说了我如果分开了你碰到伤害可如何办？”
我温馨地捧着碗喝着热乎乎的粥，听着他的唠叨表情莫名镇静了很多，连带着平淡有趣的素粥吃起来也苦涩适口。
“这玉佩代表我的身份。拿着它非论是出宫还是出城都通畅无阻，无人敢拦。”我捏着玉佩踌躇了好久，毕竟还是递给虞景熙。
我从床边的小桌子上拿了个苹果堵住白千夜的嘴，倒是对虞景熙道：“要走就从速走。现在也不知黎城是甚么模样，你跟栀子都手无缚鸡之力，一起上能不能安然到达还是未知数。皇上这边我帮你拖着，你……尽快返来。”
寝殿沉寂无声。我偷偷瞧着他的神采，垂下的眼眸被长睫毛掩住看不清他此时的情感。
平日里寡言少语的虞景熙啰嗦起来竟跟齐睿有一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