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次,却格外和顺,迟缓轻柔,像是要把她细细揉进他的骨肉当中。
君天澜望着居高临下的小女人,带着细茧的手掌,探进她柔滑的丝缎中衣内,轻缓摩挲她比丝缎要柔滑的纤细腰肢,“她与你小时候,生得一模一样。圆圆的面庞,圆圆的眼睛,格外招人疼……”
沈妙言小脸早已潮红,谨慎翼翼抬起潮湿的眼睫,虎魄色瞳眸中,便倒映出他情动的漂亮面庞。
陌生又熟谙的龙涎香缭绕在鼻尖,沈妙言胸脯起伏得短长:“四,四哥?”
沈妙言唇角微翘,“四哥能安设我们母女,能够安设大魏千千万万个百姓?”
沈妙言歪了歪脑袋,“听闻大周男人风行蓄须,你可要也蓄上一把?如张祁云那般,倒也别有风味。”
黑暗中,沈妙言心跳得短长,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上,轻声道:“你别如许,给鳐鳐瞥见了不好……”
沈妙言发觉到他的行动,翻了个身把他压在榻上,微微抬起下巴,低声道:“你从未这般宠我过。”
还是畴昔的凛贵眉眼,约莫比五年前更加严厉冷峻。
她抬手覆上他转动的喉头,清楚地闻声他带着嘶哑性感的喘气。
若再长长些,就该成络腮胡子了。
情到深处,君天澜抬手摘下那绣花腰带,如同咀嚼般,垂眸细细吻着她的唇瓣,“看着我,妙妙,看着我……”
汉仔细心给她系好覆在双眸上的细腰带,揽住她的腰肢,把她半压在身下,悄悄嗅闻她脖颈间好闻的甜香,鼻音带着缠绻嘶哑的厚重:“嗯……可有想我?”
夜色秾艳。
君天澜从温泉池面掠过,直至水中心的白玉台,才悄悄把她放下。
沈妙言摸索着,将他束发的墨金发簪取下。
府邸坐落在朱雀街绝顶,沐浴着满城月光,如覆着霜雪般粼粼生辉。
君天澜偏头望向鳐鳐,小粉团子酣眠正香,小嘴微张,暗淡烛火中,模糊可见有涎水顺着嫣红嘴角淌落。
沈妙言双眼上还是覆着绣花细腰带,细致白嫩的脚丫子,拢在裙摆中,如同人间最美的羊脂白玉。
凝睇半晌,他拿起床架上那三指宽的绣花腰带,悄悄覆在沈妙言的双眸上。
继而翻开缎面锦被,谨慎翼翼躺了出来。
君天澜捏住她的唇瓣,暗红凤眸深谙:“我畴昔但是教过你,在我的床榻上,休要提起旁的男人的姓名……”
她抬手接住几朵细绒绒的雪花,嫣红唇角悄悄翘起:“霜雪落满头,便也算白首……四哥,我平生没甚么弘愿向,一愿为爹娘报仇,二愿与我敬爱的男人,联袂相老……现在,便只差第二愿了。”
月华如水,永不残落的梨花瓣在北风中纷繁扬扬,缓缓落在两人的头发、双肩和袍摆上。
那行动,极尽一个男人统统的和顺。
她设想着阿谁画面,忍不住噗嗤一笑。
君天澜温热的指腹,悄悄刮过她的鼻尖,“笑甚么?”
君天澜薄唇轻抿,抬手按住她的手腕:“数年不见,我家妙妙的戒心,倒是比畴前要高出很多。”
他直视夜空中飘落的细雪,俄然翻身把她压在身下,低声道:“跟我回镐京,我会安设好你和鳐鳐。你会是这天下的皇后,鳐鳐会是大周最高贵的小公主,谁也不敢欺负你们。”
他望了眼睡得如小猪般香沉的鳐鳐,俄然把沈妙言抱起,运着极致的轻功掠出寝殿,足尖点下落了月光的重重琉璃殿瓦,往宫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