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回,皇后实在不能忍了。思宁虽只是秦王的义女,但灵巧敬爱,嘴巴又甜,她还是很心疼的,竟然差点被殷清漪害死!并且殷清漪发疯的动静再也讳饰不住,再留着她,只会给秦王惹来闲话。再则,一个疯子,谁晓得下次还会惹出甚么祸事来。
这一刻,弘光帝俄然有些心灰意冷,他光阴无多,何必再遭这份罪?但让他把权益下放,他又不甘心,他当初千辛万苦才登上帝位,凭甚么这么等闲交出去?越想越不甘心,他乃至有把遗召拿出来毁了的打动。
“皇上,究竟产生甚么事了?您再活力,也不能不吃药啊。”皇后满脸担忧之色。
“百里无痕去天牢,必定是老九授意的,他必定和殷丞相达成了甚么和谈!殷元琅定是他用心放走的!”弘光帝冷声道。
百里无尘固然向牢头打过号召,但百里无痕还是吃了很多苦头,人都瘦了两圈,也终究想明白了,就算本身死在牢里,皇上也不信他的话,反而以为他冥顽不灵。他另有大仇未报,如何能白白死在牢里!
“皇上息怒!”皇后忙给他拍背顺气,“全总管,快把药端过来!”
在送给秦王的手札中,殷清漪的死也只占了戋戋两行字,秦王的目光只稍作停顿了一下,就冷酷的移开了。一日伉俪百日恩,固然殷清漪出身殷家,只要她循分守己,他不介怀多养一个闲人。但是殷清漪魔障已深,一而再的应战他的底线,便是她没死,等他回京后,也会将她正法。
弘光帝道:“秦王做的极好,没有孤负朕对他的希冀,但是老九,咳咳……咳咳……老九太让朕绝望了!”
他是九五之尊,是万岁千万岁,他一点也不想死,但是他还是像当年的父皇一样,衰弱的只能躺在床上苟延残喘,还得一边操心政事,一边防备皇子天孙的夺权。
百里无尘比旁人烦恼的还要多上一项,便是本身那驴脾气的弟弟,他派人三番五次劝说百里无痕,百里无痕都不肯听,甘愿受刑,也死咬着公仪可姃不放。如果他这么做能让皇上信赖也就罢了,但皇上涓滴不信他的话,他还一点不晓得服软。
“你本身看!”弘光帝也没避讳皇后,直接把信递给她看。
皇后端着药走出去,惊奇道:“皇上如何发这么大火?但是边陲战事又起波折了?”
秦王将信收起,道:“传令下去,原地安营,加强巡查,谨防敌军偷袭。命伙房弄些好菜,让众将士吃饱喝足,明日一早就攻城!”
寝殿里,弘光帝翻开奏折,又是一本为百里无痕讨情的折子,他忍无可忍的将面前的一堆折子全扫到了地上。
映初领了皇后的赔偿,一半送去九皇子府给公仪可霜,另一半放进棺材里给公仪可雪陪葬。
殷清漪前次在城门外发疯,还能够解释为被林紫瑜刺激的失态,这一次挟制小思宁,将她脖子划的都是伤口,还杀了公仪可雪,倒是再也没法粉饰她的病情,本来觉得是讹传的人,都信了殷清漪疯了。
“世上没有永久的仇敌,只要永久的好处!”弘光帝道,“老九和殷家达成临时的和谈,也没甚么猎奇特的,比如联手先将秦王害死,他们必定不吝合作。”
百里无尘忙着争夺掌家权,又气无痕不懂事,就把他扔在大牢里晾一晾,直到现在根底已稳,他名正言顺的担当了爵位,才再次派人去看百里无痕。